周莫則調動了密隊全力搜尋宛歸的行蹤,冥域的發難打得各勢力措手不及。如今只能減少外部對抗,被困在結界裡還有其他高手,尋常百姓早就成了獸人的盤中餐,枉費宛歸修補了古屠與金都的通道結界,不成想青徽派出了叛徒,依靠宛歸殘留的氣息找到了隱藏的通道,又讓成千上萬的妖獸合力攻擊結界,這才讓他們大量湧進了金都,數月的繁衍讓妖獸的種族迅速壯大,甚至連寄生在活人身上的獸人都出現了。
各國使臣哪還顧得上慶賀,全都灰溜溜湧出金都,可他們並不知道,整個微虛大陸都被種下冥域,哪個國家都不能倖免於難,這一通出逃也大大餵飽了妖獸的肚子,某種程度來說變相保護了金都的百姓。
“世爺,我們潛伏在各地的兄弟都受到了妖獸的攻擊,恐怕得轉移陣地了。”
周莫則當機立斷,“命令九騎魂軍轉移到火山腳下。”
“屬下領命。”周不古一刻也不敢耽誤,帶了口令就去傳達。
與九騎魂軍不同,密隊都是修習過玄法的人,戰鬥力極強,對付妖獸也能派上用場。
宛歸一覺醒來感覺神清氣爽,伸了個懶腰,對著周思空一陣感謝,轉眼又聽到異樣的聲響,
“注意了,有一大波獸人正在靠近。”她聯想到植物大戰殭屍,“這個交給我,你休息吧。”
宛歸本以為又是先前的獸人,沒想到衝來一大群像螳螂一樣的妖獸,這體型跟變異似的,大鐮刀無比鋒利,粗略統計不下二十隻,她麻利地從骨珠裡掏出一根長矛,這種個頭不興近身搏鬥。交手僅一個回合,長矛便斷裂,宛歸感慨妖獸的皮毛如此結實。尋常武器不能用,她召喚出小核,意識催動製造出大砍刀,殺傷力應該不錯,但宛歸忽略了它的重量,用得極不稱手,勉強絞殺了四隻綠螳螂,手上竟磨出水泡。
周思空也是嚴陣以待,伺機而動。見她皺眉也知她打得吃力,飛身護在她前頭。宛歸不好意思一直受他庇護,趁著關頭又催動小核對砍刀進行最佳化。
“這回好多了。”她用手稱量了三叉戟,不輕不重,剛剛好。以他們的實力待在結界裡並沒生命危險,但若消極對待不知道會被困到猴年馬月。
綠螳螂被盡數斬殺,宛歸才意識到他們已經打破了一層結界,她疑惑地看向周思空,他是怎麼做到破了結界還不打擾自己睡覺呢,終究是沒忍住好奇心將問題說了出來。
“你不記得了?”
“完全沒印象。”
周思空想起剛才的回憶,急速的心跳還未恢復如初。宛歸一臉魅惑的樣子實在太過誘惑,纖細的雙手環住自己的脖子,就勢坐到他的身上。明亮的眼睛依舊無辜,她俯身一吻周思空並沒有閃躲,卻也極力控制著不讓自己主動做些什麼。
意猶未盡之時又出現一批獸人,在這關頭被擾了興致周思空有些不悅,便將無處發洩的精力用來破陣了,而宛歸也再次入睡,醒來什麼都沒記住。
“你把手伸出來。”
宛歸乖乖照做。
周思空將她的袖子捲起,一個掌力而過,血液隨著傷口流出,她皺了一下眉頭,有些吃痛。周思空將手覆在傷口處,往其注入玄力,宛歸便感覺筋骨之處有什麼東西在往外竄,直到周思空將其抓起,她才看清那東西。
“我身體裡面怎麼會有蟲子?”
“這是花芥蟲,瞧它的體形肥碩,一定在你的身體裡待了很長時間。”
“我身上還有這東西嗎?”宛歸深覺一陣噁心,快速摩挲自己的雙臂,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沒了,花芥蟲有很強的佔有慾,一個人的身上只會寄生一隻,還好,你這只是母的。”
宛歸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周思空像是一隻啄木鳥,“被它寄生有什麼危害嗎?”
周思空想起宛歸的一吻,似是回味無窮,不敢正視她的眼睛,但還是做了解釋,“它會誘導人亂了心性。”
他說得太過委婉,宛歸不是很明白,她追問道:“能說得詳細點嗎?”
“好比服用了媚藥,神智不受控制。”
宛歸聽完整個人都傻了,花芥蟲也太可怕了,自己完全沒有印象什麼時候發作過,想象自己花顛的模樣,她都想自扇幾巴掌。
周思空看出她的顧慮,出言安慰道:“花芥蟲只在處子之身寄生。”
這話怪怪的,讓她有些難為情,索性閉口不說話了,她不敢問他,自己剛才對他做了什麼,若什麼都沒發生周思空怎麼可能發現花芥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