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圓慧說什麼,她對著水魄珠施法,一陣煙霧撲面而來,圓慧瞬間進入幻境,宛歸就跟在他的後面,兩人一起重溫了當年空明大師救助楚宮欽的場景。雖說水魄珠沒有儲存商靈離的影像,但也能證明圓慧就是楚宮欽。
“師兄?”影像結束,宛歸本想帶圓慧迴歸現實,不料,眼前起了重重迷霧,只一瞬間就不見人影,宛歸暗叫不好,沒想到水魄珠裡面還有結界,也不知道觸碰到什麼機關竟啟動了。
“師兄,師兄……”任憑宛歸喊破了喉嚨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只得原地盤坐,誦唸佛經,在玄力的加持下,誦經聲甚至清晰地傳出客棧,在四面街道環繞盤旋。
春沁感覺自己浮躁的心逐漸安靜下來,她自然清楚這是宛歸所誦唸,屋內的形勢不明,她不敢盲目闖進去,甚至不敢出聲,怕驚擾了宛歸。
客棧的老闆自小尊崇佛教,聽著這威力強大的佛經便知曉來了大人物,忙叫小二去打聽是哪一間屋子的客人。陸續有人上樓檢視,春沁不由得泛起憂慮,轉頭瞧見角落的清潔工具,一把踢掉掃帚的頭,旋轉一週後立在門口。這架勢嚇跑了一些看熱鬧的人,但明顯有幾個有功夫底子的,賴著不走也不再上前。
圓慧迷迷糊糊聽到熟悉的聲音,漸漸恢復意識,頭腦也漸漸清晰,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
“宛歸!”
總算找到人了,宛歸如釋重負,拉著圓慧一刻也不敢停留,立馬回到現實。誦經聲戛然而止,春沁豎起耳朵,聽見裡面傳來對話聲,不一會兒門就開了。
“他們是誰?”宛歸指著樓梯上的幾個人。
春沁壓低聲音回答,“八成是因為你的誦經聲。”
“很大聲嗎?”宛歸一臉不解,還以為自己擾民了。
春沁點點頭,“姑娘的誦經聲有淨化心靈的功效,我猜他們也察覺到了。”
“那讓他們散了吧,不用道謝。”宛歸帶上門,站在走廊吹風,圓慧平生夙願就是繼承空明大師的衣缽,成為一代高僧,如今記起自己欠了這麼一樁情債,如何取捨還是讓他一個人消化一下。
“小兄弟,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可否隨我入府一趟,舍妹不日前從山中回來就變得痴傻,請了不少大夫診斷,都說身體無恙,茅山道術也瞧過,卻是束手無策,今日偶遇,還望莫要推辭。”來人文質彬彬,態度親和,有著世家子弟難得的謙遜。
宛歸不想讓他難堪,但也自認沒有驅魔的本領,只能答道:“公子,小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沒有什麼本事,你大概是誤會了。”
來人再三邀請,宛歸無奈,只能說得堅決,“天下能人居多,公子不必執著於小弟,我若真有那本事,當義不容辭解救令妹。”
來人終是洩了氣,蔫蔫的樣子讓春沁有些不忍心。卻聽見有人安慰那公子,喚他少謙。
“等一等!”春沁將人喊住,“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愣了愣,回道,“在下魯少謙。”
春沁變了臉色,仔細看了看他,確實能從他身上看到小時候的樣子。
“你等我一下。”春沁匆忙跑向宛歸,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你沒認錯?”宛歸皺了皺眉,得到春沁的肯定回答,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朝那人說道,“你把地址告訴我這兄長,我過一個時辰以後便會上門。”
魯少謙轉悲為喜,再三道謝後忙趕回家報喜。宛歸一聲長嘆,她實在沒把握,但又不得不看在春沁的面子上走這一遭,誰叫這兩家原是故友,交情非淺,只因分別多年認不出對方罷了。
宛歸前腳離開,金都就發生了大事,少卿府的當家夫人曝屍於城門之上,只著一件薄薄的襯衣褻褲,臉上還被烙了一個惡字,生前定然受過私刑。
大剛竟擺起了祭壇,要祭奠表弟一家,原來他是遊佰生死裡逃生的表兄。白氏的心腸歹毒至極,為了斷絕女兒的念想,不惜將遊佰生一家滅口,還將罪責推在遊家大哥身上,讓人死了都不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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