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雲鶴看出幾人交情不淺,也不出言打斷,還是宛歸自己察覺不妥,向扶柔做了介紹。
“我叫宛柔,是宛歸的姐姐。”扶柔不願頂著安定公主的頭銜,順水推舟與宛歸姐妹相稱。
司徒雲鶴自然知曉她在說謊,只是沒必要拆穿,順著她的話稱呼,“宛柔姑娘,難得你們姐妹相聚,不如到寒舍一聚。”
“姐姐的意思呢?”
扶柔回頭看向宮南天,他笑著說道,“聽你的。”
“那便去一趟吧。”扶柔安下心,說完便拉過宛歸的手,春沁忙退到一邊,天氣依舊陰沉,但雨已經停了,秋蟬收起傘,主動跟在後面。
周不古一直看著他們入了府才回去覆命,結果卻碰見周莫則急衝衝的出門,他忙跟了上去。周不思完成手頭的任務也趕了回來,“夫人那邊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好好說話!”周不古白了他一眼。
“得,我重問,夫人出什麼事了?”
周不古這才將宛歸失明的前因後果告知。
“夫人可真是多災多難!”他不由得感慨。
“快跟上世爺!”
幾人輕鬆一躍,翻牆而過,彼時宛歸正和扶柔在房間裡敘舊。
“姐姐,你還未告訴我宮大哥遭遇了什麼?”
扶柔看著宛歸,幾番猶豫後咬了牙說出緣由,宛歸的表情愈發嚴肅,她怎麼也想不通扶柔這樣灑脫的人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為了得到所謂的愛情,竟然用了活蠱。
“宛歸,我知道宮大哥喜歡你,但我也知道你不喜歡他,我這麼做確實有私心,但對你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姐姐,你想過後果嗎?一個江湖術士的話能有幾分可信度?為了避開所謂的血光之災,你不顧宮大哥的意願,可曾尊重過他?”
扶柔無言以對,事後她也曾後悔,但活蠱已喂宮南天吃下,根本取不出來,不過她留了個心眼,沒有采用對蠱,所以想要破解蠱毒只需殺了自己。
“荒唐,”宛歸一聽此法,氣得直咳嗽,她怎麼可能去傷害扶柔,“真是太荒唐了。”
扶柔相信宛歸,所以盡將實情相告,她本以為這藥頂多會消除宮南天對宛歸的愛意,並沒有預料到他服下活蠱後會將宛歸忘得徹底。
宛歸的心裡著實不安,她總覺得扶柔會因為這活蠱付出沉痛的代價,但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挽回。一時急火攻心,體內本來被壓制的毒素迅速蔓延開,霎時感到天旋地轉,竟暈了過去。
扶柔慌忙喊人,司徒雲鶴本就守在不遠處,一聽見喊聲便趕了過來,迅速將宛歸抱到床上,一切脈發現真氣亂竄,血脈賁張。
“快去拿幾盆冰塊過來!”
“是”春沁剛跑到門口,就被吩咐取冰,又跑了出去。
司徒雲鶴要將宛歸的外衣褪去,扶柔忙阻止。
“她需要散熱。”說著不由分說就動手。
“公子,冰塊來了!”春沁和秋蟬一人端了一盆。
司徒雲鶴將宛歸抱起,脫掉鞋襪,將她的雙腳分別放進盆中,自己則扶住她的肩膀,神情十分專注,扶柔也不再懷疑他別有用心。
“不用太擔心,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相比周莫則和丁延昌的目無他人,司徒雲鶴多了幾分溫柔,雖然安定王國與風然關係不佳,但她還是不承認這位殿下的身上具備的平和難能可貴。
“有勞殿下照顧宛歸了。”扶柔莫名的惆悵,毫無徵兆。
“柔兒”宮南天在房間裡等不到人便尋來了,“她這是怎麼了?”
看見宮南天對宛歸如此生疏,扶柔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你傷心了?”
“沒有”她搖搖頭。
司徒雲鶴不願別人看見自己施針的過程,打算將扶柔和宮南天請出門,“宛歸一時也醒不過來,二位還是先回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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