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惡毒!”宛歸不得不佩服蘇窈的人設,她把自己打造成一個十足的惡人,無懈可擊。現在的處境已經無法分心找人了,只能保持戒備狀態。
蘇窈再將箭支搭在弦上,對著宛歸一臉挑釁,嘴裡的口型說著三個字,宛歸看得清楚,是“去死吧”。她閉上眼睛,將空氣裡的水汽彙集到手上,手指微動就將其化為細如髮絲的冰針,打入蘇窈的穴道,
骨縫間的疼痛讓蘇窈停了手,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宛歸,這次出手她不得不承認宛歸技高一籌。但是她還是很開心,宛歸中了她的毒氣,必定會失明。一個小小的靶人膽敢反抗自己,怎麼樣都得給點顏色瞧瞧。只是她全然不知這是宛歸所扮。
“看不清楚了。”宛歸眨了幾下眼睛,視線逐漸模糊,她深感對不住自己的眼睛,每次受傷都是這個部位。邊上計程車兵也意識到不對勁,報告了主場官將宛歸換了下來。
“你沒事吧?”士兵是個熱心腸,見她兩眼無神,關切的問道。
“眼睛看不見了。”
“真是個妖女。”士兵爆了幾句粗話,想他們在戰場上廝殺,哪能在這受個小姑娘迫害。想到這點他悲從中來,聲音帶著哽咽,“你的眼睛要是瞎了,大好前途可就毀了。”
宛歸只得反過來安慰他,“都是經過大場面的,瞎了就瞎了,大不了回家種田,人要是看不見了,心裡就特別敞亮,看得破凡塵瑣事,放得下功名利祿。”
士兵聽完如醍醐灌頂,拉著她非要結拜兄弟,得虧主場官提醒他去維持秩序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宛歸。”司徒雲鶴悄然出現在她身邊,“你受傷了。”
“估計是中毒了,眼睛疼得厲害。”
“我們先離開這裡。”
宛歸沒有反駁,扶著司徒雲鶴的手憑著感覺往前走去,其實也不是什麼都看不見,她還能感受到光線在前面晃動。擠過人群相當費勁,宛歸只能抱著司徒雲鶴的手臂才能找到平衡點。當然兩個士兵裝扮的人,單看背景顯得有些荒涼。旁人也生出同情心,儘量讓出過道。
周不思一行死死盯著厲洛安,但許是眼神太過炙熱,反而被誤會是敵人,若非緊追不捨,差點將人跟丟。
“厲公子!”周不思終於將他堵在無人的牆角,不由分說就撕掉他的假臉,“我們家夫人好心幫忙,你就別再瞎折騰。”
厲洛安沒法將夫人與宛歸聯絡在一起,還試著反抗,被周不思一拳打倒在地。
“我家夫人就是宛歸,龍千言已經安全出宮。”
厲洛安怔在原地許久,宛歸這麼小就嫁人了,娶她的人存的什麼心思,越想越氣憤,竟和周不思打起架來。
“你這人怎麼如此不懂禮數呢?”
周不思也來了火氣,這人與他們非親非故的,現在又如此魯莽,救了也白救。
幾個手下看得一臉蒙,大哥明明來救人,怎麼打成一團了。沒成想厲洛安的武功還不錯,兩人直至打得精疲力盡才罷休。
“你的功夫底子倒很結實。”周不思由衷的誇讚他。
厲洛安卻滿腦子都是宛歸受騙的場面,畢竟是孃家人,即使失散多年也有血緣的羈絆,只是現在還不是相認的好時機,沒有親人的拖累宛歸或許能生活得更好。
見他沉默不語,周不思對他生出的好感頓時消散,總之不是個可愛的人。
“走吧,夫人在等你。”
厲洛安怒斥道:“叫她宛歸。”
周不思憋住氣,“行,宛歸在等你,可以走了嗎?”
厲洛安這才願意跟他們一起離開。
回到場下,宛歸和周莫則都不見蹤影,周不思思慮片刻後,決定先回木屋,一面派人看住厲洛安,一面找尋世爺和夫人。
周莫則追著遊佰生一路跟到御花園,嬪妃們在園中擺了筵席招待官員女眷,他一個男子出現極為容易會引起侍衛的主意,何況他對這些女子一點興趣也沒有,索性隔了段距離觀察遊佰生,他倒想看看此人能搞出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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