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歸忍不住大笑,這兩人默契的樣子格外好玩,扶柔被那目光震懾卻不敢再輕易出言。
“好吧,那就當我們沒有提過,一起上路吧。”她自然的牽過扶柔的手,讓她不要有壓力,也省得丁延昌嚇壞人家。
玉面狐看向別處,想來以後不太好辦了,情敵同處一地宛歸有得煩惱了。
“你們離開時可有對海娃說了什麼?”
扶柔搖頭,“我在地上留了字,那夜沒有下雨,他定是看見了,我回去時字已被抹掉。”
“海娃是個好孩子,定是不會因為這些生氣,他將字抹去必然是為了告知你們他看到了你留下的話,但臨時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離開了那裡。”宛歸細細分析,越來越覺得她忽略了什麼問題。
經她這麼一說扶柔也恍然大悟,她也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海娃會獨自離開,或者當時出現了什麼人讓他跟著一起走了。
“陸少隅!”宛歸的腦袋裡不自覺冒出這個名字。
扶柔的眼睛瞬間亮了,是啊,她都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陸少隅大有可能還在古屠,也許那天晚上他碰巧經過那片樹林,海娃祈求他帶走自己。
“這個也只是你們的猜測而已,說不定你弟弟早就被妖獸吃掉了。”玉面狐直言不諱。
“你給我閉嘴!”丁延昌再怎麼冷漠也明白這些話在此時說出有多麼的不適宜,玉面狐明顯是在找茬。
宛歸卻不為所動,反而笑得坦然,“不會的,我突然有種預感,海娃現在很安全。”
“我也有這種感覺。”扶柔並非安慰宛歸,她確實也感受到了。
三人只覺得女子的直覺毫無道理可言,既然她們都認為沒有危險就不用趕路趕得那般辛苦了。
宛歸話題一轉,“不能勞煩陸少隅一直照顧海娃,我還是得將他接回來,辛苦諸位出力尋人了。”
說了好半天還是要找人,玉面狐都懷疑宛歸是來搞笑的了,不過丁延昌是老大,他要聽宛歸的話留下幫忙那自己便沒有反對的理由了,否則以他的脾氣,非把自己趕走不可。
“海娃,海娃,你在哪裡……”扶柔率先趕出聲,死馬當活馬醫吧。
宛歸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眼神便也大聲呼喊海娃的名字,就算引來了妖獸也不怕,大不了打一場。兩個女子的呼喚一聲高過一聲,聽著卻有莫名的生趣,宮南天跟在宛歸的後面,咳嗽了一聲後也跟著喊起來。
“你那情敵還很豁得出去呀,這麼賣力,你不學學嗎?”玉面狐竟敢打趣丁延昌,許是膽子大了不少。
丁延昌一抬手他就洩氣了,既是打不過還是安分點好一些。
“師兄,我就是開個玩笑,你至於這樣嗎?”他陪笑道。
丁延昌冷漠走過他的身邊,帶起一陣風,冷得刺骨。
宛歸走出數百米回頭看了看丁延昌,見他跟來又轉了回去。丁延昌不願意見到宮南天圍在他的身邊直接擠了進去,隔開了兩人。
扶柔的腦子裡掠過各種念頭,丁延昌的用心太明顯,喜歡宛歸的情意毫無掩飾,但為人比周莫則霸道了數倍,除了宛歸也不會給身邊其他人任何面子,就算是宛歸的摯友也不例外。此人定然配不得宛歸待人的一片真誠。
“宛歸,周公子沒有與你在一起嗎?”她的話引得幾個男子紛紛將視線投了過來。
“沒有,他回去金都了。”宛歸沒有察覺到周圍氣氛的變化,說得雲淡風輕。
“放你一人他怎麼會放心呢?”扶柔根本不想跳過這個話題。
宛歸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周莫則離開的事情扶柔很早就知情,再問本就不合理,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問是想說明什麼?
“形勢所迫無能為力,他會回來的。”宛歸對他的信任刺痛了丁延昌的內心,宮南天也傻了眼,只是相比丁延昌他的偽裝做得極好。
“你與周公子倒是心意相通。真叫人羨慕。”扶柔眼裡的羨慕是真情流露,宛歸若還沒有想法就是笨蛋了,她應是喜歡上宮南天了,只是她對自己可有惡意嗎?
“何來的心意相通?不過是錯覺罷了。”丁延昌來了個大推翻,最不願意別人將宛歸與周莫則捆綁在一起,那個老是用著別人臉蛋的男人有哪點配得上宛歸!
扶柔莫名被駁斥心情倒舒暢了,宛歸的心意最重要,只要她不喜歡宮南天自己就有機會。
“不說這個了,我們先找人。”宛歸不願糾結這個話題,都說女人容易吃醋,可丁延昌作為男人總不能隨意吃別人的醋吧?她與宮南天可沒有這麼曖昧的關係。
玉面狐也是看明白了,現在宛歸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位置,他十足慶幸宛歸對自己沒有興趣,否則就丁延昌這股逮誰就咬的毛病不得折騰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