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浮躁啊!”宛歸的情緒有些崩潰,她總是夢見海娃遭遇妖獸撕咬拼命朝自己呼救,夜裡便不斷被嚇醒。
她餘驚未了,捂著眼睛發愣,額頭密佈冷汗也沒顧得上擦拭。
丁延昌想要讓她寬心可又知曉宛歸的性子,一日沒找著人她就不可能真正心安。
“你有什麼辦法?”他將問題拋給玉面狐。
“我哪有什麼辦法,古屠本來也不大,我們都快找到盡頭了也沒看見人,說不定早就死了。”
玉面狐一說宛歸頓覺心涼,難道真的出了事嗎?連妖枝也沒護住海娃?宛歸有些站不住腳,丁延昌見她反應這麼大,開口說道:“或許他們已經離開古屠了,就像你一直尋找老閻王,結果發現他早就不在此地了。”
宛歸的心裡七上八下,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只要離開古屠,妖枝定能護住海娃。她的情緒很是低迷,便叫了丁延昌將她放下來,尋個角落冷靜片刻。玉面狐尤為無辜,他不過是提了一個可能性,丁延昌就給他甩臉色了,搞得海娃是他弄丟的一樣。
古屠的好山好水沒有因為妖獸的出現而被破壞,少了百姓此地算得上清幽雅靜,白天更添生機,鳥語花香別有風味。
宛歸無心欣賞這風景,一路過來早該遇到人了,他們好幾次都碰見了青微派的弟子,還有其他門派的義士,然而眾人都沒有看到什麼小孩子。
玉面狐沒有將白少瑜的真面目拆穿,丁延昌也不好奇這個女子的事情,宛歸滿腦子都是海娃,已然顧不上別人了,一行很自然的避過她的名字。
“為我護法!”丁延昌突然說道。
玉面狐見他盤坐地上,一時還未反應過來,“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沒有回答,只是劃破了十指,將那十滴血懸於掌心。
“你這是!快停手!”玉面狐臉色大變,他覺得丁延昌絕對是瘋子,怎麼可以賭這種事情。
聲音喊得太大,宛歸都嚇了一跳,誤以為妖獸襲擊,拔腿跑了回來,眼前的畫面讓她相當尷尬,“你們這是在幹嘛?”
玉面狐死死抱住丁延昌,因為近身肉搏兩人衣衫不整,看起來實在令人浮想聯翩。
“那個,我聽到喊聲才過來的,我以為妖獸殺過來了,”她很是窘迫,解釋了一通,“你們大白天的要注意一點,哦,我什麼都沒看見。”她退了幾步轉身假裝淡定的走開了。
丁延昌猛然一用勁將纏在自己身上的玉面狐扔了出去,他很討厭別人隨便碰他。
“哎呀!”玉面狐慘叫了一聲,他撞到一棵大樹上,骨頭都脫臼了。
宛歸聽著這聲音就知道他摔得不輕,趕忙快步跑了過去,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他先動手的,丁延昌就不願搭理他。
“玉公子,你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嗎?”她不敢亂碰,那麼強烈的撞擊換成普通人必死無疑了。
“你看好他。”
玉面狐的意思宛歸不是很明白,難道是讓自己把他拉開嗎?
“二公子,你冷靜點,他好像摔得不輕,有什麼恩怨等會再說吧,可以嗎?”宛歸擠出笑臉,她越來越覺得丁延昌喜怒無常了。
“好。”丁延昌轉身,玉面狐卻推著宛歸過去,“一定要看好他。”
他再次強調,宛歸便明白了,這是讓自己看好丁延昌,不能放他一個人獨處。
“二公子,你要去哪兒啊?”
“我去找水。”
宛歸扭頭看了一眼玉面狐,他在示意自己跟著去。
“等一等,我們一起呀。”宛歸雖然沒有搞清狀況,但也先按著玉面狐的意思辦事,他今日的眼神很奇怪,眸裡盡是擔憂,他在擔心丁延昌嗎?宛歸百思不得其解,她只不過去冷靜了一會,兩個人就搞出這麼大動靜。
丁延昌遲疑了一下停住腳步等待宛歸。玉面狐不顧疼痛坐起來,自己接好脫臼的胳膊,對宛歸說道:“去吧!”
“我去幫你找點甜水果。”宛歸點點頭,朝丁延昌跑去。
甜水果?玉面狐小小驚愕了一下,她知道自己不喜酸食嗎?
宛歸盡心的看著丁延昌,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抱著他的脖子猜測方才發生的事故。
“你今日怎麼抱得這麼緊呢?”丁延昌被她弄得脖子極癢。
“啊?我勒到你了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她猛然鬆開手差點讓自己掉了下來,幸虧丁延昌及時拉住。
“你啊你。”他說了半句輕笑出聲。
“二公子,你是不是不喜歡玉公子啊?”
“他有什麼值得喜歡的?”丁延昌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