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延昌發出一聲嗤笑,宛歸大惑,“我怎麼感覺你的笑容不懷好意呢?”
“沒有什麼,你不覺得現在很清靜嗎?”
宛歸笑道:“你就這麼不待見他嗎?他可是會很傷心的。”
丁延昌看了一眼玉面狐和白少瑜離去的方向,心裡卻是暗自計較,這兩人不知誰會落了下風。
宛歸沒有深想便又繼續找人了。
白少瑜一路都在糾結宛歸成功脫逃的原因,嘗試打探了幾回可玉面狐的嘴巴尤為嚴實,根本不想和她談及宛歸的事情。
“玉公子,你送到此地即可,少瑜謝過你的相送之恩。”白少瑜自覺此人不好對付打算分別。
“姑娘莫急,在下多的是時間。”玉面狐語氣略顯怪異,莫名靠近了白少瑜。
“公子,男女有別,還請自重。”她退後了幾步,卻已彰殺機。
玉面狐笑道:“我在姑娘的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不知可否拿出讓我一觀?”
話是這麼說,但他的樣子並非在徵詢意見,白少瑜確定就算自己拒絕了他還是會動奪。
“公子,你要我拿出什麼呢?”她的樣子貌似天真無邪,右手卻悄悄弓起,露出長指甲。
“青微派的結魂鎖!”玉面狐的話語聲落,白少瑜的臉色瞬間變得冷漠,此人能聞見結魂鎖的味道,必然非比尋常,她需得小心對付。難怪會這般殷勤要送自己回去,敢情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我拿給你看。”白少瑜藉著掏出寶物的掩飾下,一把用指甲劃破手臂,血液立馬濺到玉面狐的臉上。
“你瘋了!”
白少瑜笑道:“是你瘋了才是,自尋死路,這些血液劇毒無比,你的生命很快就會結束,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妖女。”他怒吼一聲,隨手一揮便飛出一段不知名的繩鎖捆在白少瑜的身上,“我要先殺了你。”
白少瑜一臉淡定,“我奉告你不要輕舉妄動,只要一運功,毒性就會發作得更快,我給你個建議,趁著還沒死,給自己找個墳墓,省得死在外面沒人收屍。”
她篤定玉面狐不會殺了自己,縱使雙手雙腳被縛,她也能拖死玉面狐。
“你現在可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我也無能為力,永別了。”
玉面狐咬牙切齒的說道:“算你狠!”隨即迅速離開了此地。
白少瑜掙扎了半天也沒解開這該死的繩鎖,天都要黑下來了,如果遇到妖獸就大事不妙。林中傳來腳步聲,她立馬警覺起來,卻不成想撞見了安濟司。
“白姑娘?你怎麼如此狼狽?”安濟司的手上抓著一隻野雞,是做晚餐之用,本來想在此地燒烤卻恰巧碰上白少瑜。
“我遇見了一個登徒子,臨危幸得師姐將人引開,但這麼半天都沒有回來,我很擔心,師姐是不是出事了。”不由不佩服白少瑜很有演戲的天賦,扮演無辜已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安濟司將劍出鞘,繩鎖卻毫髮無損,他一審視才發現這東西竟是紋器,猜想白少瑜大有可能是招惹了龍紋師。他運作玄力轉動刀把,用了七成真皮才將繩鎖割斷,丁延昌立馬有了感應,卻不動聲色,繼續同宛歸談笑風聲。
白少瑜原地活動了四肢,感覺身體被綁得僵硬。
“你別太過用力,手臂有傷,小心加重傷勢。”安濟司拿出藥瓶和紗布要幫白少瑜包紮,她卻跳開了。
“不用了,我自己動手就好。”她接過安濟世手中的東西,眼神四處飄動,白少瑜的手臂被指甲劃破後便帶了毒性,若是安濟司碰到了立馬就會中毒。
“你坐著休息吧。”安濟司沒有絲毫異樣,轉身生起火堆,瞧他有模有樣的殺著野雞,白少瑜竟然莫名的覺得有趣,堂堂青微派的大師兄一向是個謫仙似的人物,如今坐在自己的眼前烤著野雞,生生打落凡塵的即視感,沾惹了煙火氣,以前對安濟司的容貌沒有多大的感觸今夜卻覺得格外好看。
“吃吧。”安濟司扯下一根雞腿遞給她,白少瑜晃了晃腦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不考慮那麼多了填飽肚子要緊,可安濟司被她的模樣逗笑,一下子就讓她破功了。
秦宗明一行也在準備晚餐,不過少了宛歸,吃食也極為簡單。嚴棣也想安慰自己的師弟,不過已經過了這麼多天,秦宗明並沒有受到反噬的力量,宛歸困在八卦布袋裡必死無疑了。
一眾師弟說話也很小心,不敢提及宛歸的話題,五師兄恢復了以往的不苟言笑,他們還有些不習慣。昨夜與妖戰秦宗明的手臂只是受了輕傷,情緒低落導致他的玄力大增,甚至超過了嚴棣,也不知該不該為他高興。
妖獸的力量愈來愈強大,現在他們夜裡至少得打上兩場激戰,身體疲憊不堪,白天也累得不行,感覺要耗死在古屠城。
宮南天翻遍山頭也沒見到海娃的身影,其實他並沒有出什麼大事,只不過偶然遇見陸少隅,生了拜師之心,耐不住他的軟磨硬泡,陸少隅便答應了,海娃天資不足若要成材必須下很大的苦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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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傅,你這把劍好厲害,它叫什麼名字呢。”海娃指著他手裡的佩劍。
陸少隅只說了三個字,“石環劍”,而後讓他練習扎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