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延昌吩咐下人去準備食物,自己則在一旁看著宛歸,瞧她那樣子都不知餓了多少年,若是沒人攔著,她都要生啃那隻野雞了。
“你不用白費功夫了,你看她那樣,現在說什麼都聽不進去的。”玉面狐喝著美酒,好心提醒他。
野雞一烤好,丁延昌就命下人先行回府,只留下玉面狐。宛歸聞見香味後就撲了過去,狠咬了幾口野雞肉,嘴巴快速咀嚼著。
“她那夫君不是很有錢嗎?何至於讓她餓成這般模樣。”玉面狐對宛歸的印象並不好,話裡多是鄙夷的神氣。
丁延昌卻在疑惑她為何變得如匕首一般大小,兩人也只說了幾句話,宛歸便將整隻野雞都吃光了。肚子填飽後意識就恢復過來,她開始能夠辨認人臉了。
“二公子,你怎麼會來這裡啊?”她看著自己滿手油膩,便要去清洗。
“這話該由我們來問你啊!”玉面狐搶過話頭,“此處是狩獵之地,你這兩手空空,還以如此形象出現,是不是更加奇怪呢?”
宛歸使了懸冰術,將手上的油漬凍成一層薄膜揭下。
“狩獵?這裡這麼危險,為什麼挑在此地?”她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玉面狐看向丁延昌,眼裡的意思很明顯,“這姑娘腦子不太好使。”
宛歸變得這般小巧,丁延昌都不知道該如何安置她,只能蹲下身子問道:“誰把你變成這樣的?”
她茫然的搖搖頭,究竟是誰對自己下了咒術宛歸確實一無所知,“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副模樣了,反正這麼多天我都習慣了,二公子,謝謝你給我提供食物,我差點以為自己真會活活餓死了。”
她道過謝就要離開,丁延昌用手截住她的去路,問道:“你現在要去哪裡?”
“我得去找海娃,我們失散了那麼久,他一定很擔心。”
丁延昌給了玉面狐一個眼神,他笑道:“明白,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
這回輪到宛歸一頭霧水了,不過顧慮到古屠危機四伏她還是需要提醒丁延昌注意一些。
丁延昌聽完卻笑了,用手指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傻瓜,這裡是金都,不是什麼古屠。”
“哈?”宛歸腦子都懵了,她怎麼完全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丁延昌見到她的反應便知道事情不簡單。
初聞宛歸協同蘇興回到金都,玉面狐便聲稱宛歸年紀輕輕卻是楊花水性的女子,在丁延昌的耳邊說了多少不中聽的話語,故而沒少捱揍,若非丁延昌相信宛歸的人品估計也不會再贈予食物。
“我是失憶了嗎?”宛歸抱著自己的腦袋一臉驚恐,怎麼捱餓之後整個腦子跟廢了一樣。
“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自己了,你還想吃些什麼,我都可以帶你去吃。”丁延昌遇見她又自動切換成體貼入微的形象。
“我想吃紅燒排骨。”
“好。”
“我想吃紅燒鯽魚。”
“好。”
……
玉面狐的輕功極好,很快就摸到蘇興下榻的客棧,一眾僕人都在忙碌,手上編織著花環,宛歸和小翠在屋裡頭沏茶,但主人卻沒有出現,玉面狐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便要撤出,卻沒想到宛歸已經聽見了動靜。
“小翠,你去廚房讓小兒準備一些糕點,我突然想吃綠豆糕了。”
“好的,姑娘稍等。”
小翠一走,宛歸對著玉面狐的藏身之地打了一掌,他的手一鬆人就落了地。
“你是什麼人?”宛歸的氣場強大,他都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