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倉皇逃竄,安濟司並沒有急著追趕。對於向一敬送走兩個姑娘的決定,他也是支援的。
“子斛,幫你四師兄包紮傷口。”
嚴棣是隊裡的大夫,大夥都得依賴他為自己治傷。安濟司先幫他運功療傷,子斛護法。
秦宗明此時倚靠佩劍稍做休息,自己在傷口上撒了藥,先做止血。
“海蘭和白姑娘呢?”向一敬開口問道,現在已經脫離危險,得去把人接回來。
“我將人放在前面的林子裡就返回了,白姑娘應該不會走出多遠,我現在就去接人。”子斛說完就啟動了步碟。
秦宗明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殷勤切切。向一敬朝天空放了,示意安全,半途離開的幾位師弟也回來了,面對死去的同伴,幾人特別內疚。
“你們莫要哀傷,生死有命,犧牲的師兄弟並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嚴棣抹去眼角的淚珠,安慰著眾人,都是朝夕相處的夥伴,誰能無動於衷。
安濟司用靈火將他們的屍體焚化,江杭和子斛幫忙將骨灰裝進壇中,又把名字寫在上面。
“你們都退開。”
“是,師兄。”
安濟司將乾坤鈴召喚出來,一陣光芒過後便穿出千絲萬縷的細線,將骨灰罈包裹住,轉眼間細線連同罈子都消失不見了,這便是傳送法陣,直達青微派的後山祠堂。安濟司的法寶可以將任何東西送達任何地方,只是唯一的不足就是不能傳送活人活物。
子斛找過去的時候,白少瑜就躲在樹上,故意不出聲看著他一直繞圈,自己好不容易這麼名正言順的跑出來怎麼可能再回去。
“白姑娘,白姑娘……”子斛喊得喉嚨都啞了也沒得到任何回應,只能氣餒離去。
白少瑜摸著八卦布袋,邪笑道:“東西到了我的手裡怎麼可能還回去!”
秦宗明知曉子斛找不到人,心裡急切,嚴棣安撫道:“那布袋並非凡物,海蘭在裡面不會出事的。”
“可若是一直呆在裡面,她會餓死的。”江杭脫口而出,雖然話是沒錯但聞者有心,秦宗明做勢要去尋人,安濟司將他攔了下來,勸道:“天亮之後再行事!”
“是啊,海蘭一暈就是好幾天,你何必著急。”
眾人齊聲勸導,秦宗明才冷靜下來。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他便風一般前去找人,因為子斛的想當然,他們錯過了白少瑜真正的藏身地點,她又在樹上睡到大中午,剛好擺脫了青微弟子的追蹤。
“白姑娘會不會已經遇難了?”江杭小心翼翼的問道。
向一敬眉頭緊鎖,“大師兄,你覺得呢?”
安濟司沒有什麼大反應,“阿敬,你去聯絡紅廂派的大師姐,查一查白少瑜的事情。”
“大師兄是在懷疑她嗎?”
“謹慎一些總是沒錯的。”
“是,我馬上去。”
白少瑜趕了一段路卻意外碰見了海娃和扶柔,她當然記得宛歸傷了自己的時候這兩人也在現場,既是同謀,白少瑜怎麼也得給他們一點教訓。宮南天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一日沒有找到宛歸他就一日不會離開古屠。
“諸位是打哪來的?此地如此危險,你們還是早些離開為好。”白少瑜湊上前打了個招呼。
扶柔看著年紀比她還小的姑娘,不自覺想起宛歸,“姑娘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有位夥伴走失了,我們需得找到人方能離開。”
“不知道你們的夥伴叫什麼名字?或許我見過呢!”白少瑜假裝熱情。
海娃就要開口說話,扶柔給他使了個眼色,“姑娘,我那朋友名叫海蘭,長得十分漂亮,你可曾見過?”
白少瑜眉頭輕蹙,那男孩子的面上有些焦慮,好像有些內情。她笑著說道:“我在青微派見過這個姑娘。”
“真的嗎?什麼時候?姐姐還好嗎?”海娃特別激動。
白少瑜扭過腦袋,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昨夜我們遭遇妖獸的襲擊,混亂之中青微派的師兄帶我們逃離,秦宗明秦師兄將她裝進了八卦布袋,可逃跑途中不幸讓一頭野狼獸叼走了布袋,大夥都在找她呢!”
三人聽見她還活著的訊息本還樂得不行,卻又聽見她在八卦布袋中被妖獸叼走,頓時滿面愁容。
“多謝姑娘告知了。”宮南天的眼中燃起一把火,看來他一定會去找妖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