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獸好不容易咬到了一口肉,直接嚥了下去,女子捂著手臂,笑得十分奸詐,用自己的皮肉作餌一般人可做不出來,鮮血一直往外湧,透過她的指縫滴落在地上,傷口處都能見到骨頭了。
“一口肉換你一條命,足夠了。”
金毛獸將肉嚥進肚子後就感覺疼痛難忍,猶如萬箭穿心,它當場暴怒,無疑是女子動了手腳,她竟然敢在上面下毒!金毛獸瞪大雙眼,瘋了般撞向女子,就算死也要拉個人墊背。
“垂死掙扎而已。”女子不顧重傷,拔出匕首對準金毛獸的喉嚨,如風一般避過它那鋒利的牙齒,不過女子忽略了一件事情,金毛獸的尾巴也是靈活得很,像長鞭子一樣狠狠甩向她的臉上,出於防禦女子只能收回手。
安濟司來得太快,女子被金毛獸纏住,躲閃不及,為免洩露身份,她立即封住了幾層功力,故而又遭受了金毛獸的一擊,危急關頭安濟司將配劍拔出,輕鬆刺破金毛獸的心臟。
“你是什麼人?”安濟司打量著她。
“師兄,我是紅廂派的弟子,奉師命下山協助貴派除妖,途中不巧與幾位師姐失散,幸得師兄出手相助。”女子的態度尤為淡定。
安濟司扔了一個瓶子給她,說道:“此藥可以快速止血。”
“多謝。”女子開啟瓶塞,將藥一股腦灑在手臂上,血很快就止住了,但也露出駭人的傷口。
安濟司皺了眉頭,紅廂派增援的事情他也是知情的,只不過派來這麼小的姑娘確實有些不妥,若自己沒有及時趕到,不知她是否能安然逃生。受了這麼嚴重的外傷面上毫無反應,不由讓人欽佩她的意志力。
“前面不遠處就是我師弟安營紮寨的地方,我送你去那裡療傷。”
女子看出他對自己沒有生出疑心便先應下了。青微派的大師兄很容易糊弄過去呢!安濟司用靈火將金毛獸的屍體焚化後才離去。
江杭見到大師兄帶了女子回來便起了八卦心,帶著其他師弟圍了過去。
“師兄,這位姑娘是?”向一敬問道。
“她是紅廂派的弟子,你讓阿棣先為她治傷,過後再送她回去。”安濟司交待完又走人了。
嚴棣檢視了她的傷勢後不禁發出感嘆,這麼深的傷口虧她一點也不叫疼。
“請問姑娘如何稱呼?”
“我姓白名少瑜。”
“白姑娘,你的傷勢不輕,需要生肌丸方能恢復,這藥目前已用光,回山門取藥的師弟還未趕回來,明日才能拿到,你先服下靈丸,此藥可以緩解痛楚。”嚴棣遞給她一個瓷瓶。
“有勞了。”女子的臉上倒沒看出失望的神色。
宛歸還沒睡醒,秦宗明在自己的腰間綁了一塊布袋子,做成吊籃的形狀,宛歸被放在裡面,秦宗明看上去像極了一隻袋鼠。江杭想去將她叫醒,卻被向一敬趕跑了。
青微派的弟子對白少瑜的態度很和善,這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宋舒元那群人可是一路都在追殺自己,特別是那個叫齊陣天的人,鬧得她腦仁疼。
“準備上路了。”向一敬喊了一聲,眾人紛紛起身,秦宗明瞧見那口鍋,又低頭看了看宛歸,悄悄將其收進了八卦布袋。
宛歸睡飽時,天色剛暗了下來,她睡了太久精神有些恍惚。
“睡得好嗎?”秦宗明察覺到懷裡的動靜,知曉她已經醒了。
“嗯嗯,這個是你做的?”
秦宗明笑道:“看你一直抓著我的脖子,我都要僵掉了,這樣比較方便。”
宛歸尷尬的捂臉,“你真是受苦了。”
兩人說說笑笑,氛圍很是輕鬆,等到月亮升起,他們便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現在趁著時辰還早,也讓大夥不用那麼緊張。
白少瑜原以為秦宗明是養了什麼靈獸,在與它對話,心裡便開始算計如何將它盜走。子斛見她走得慢,自動放緩了腳步,與她說道:“你還堅持得下去嗎?現在不能脫離大隊,妖獸正在四處捕食,要是落單就很難逃生了,你放心,明日師兄便會把藥帶回來,你的傷就能痊癒了,到時讓你師姐她們送你回山門,古屠太危險不適合小姑娘來此。”
“子斛,你竟然在騷擾小姑娘?”江杭不知什麼時候也到了隊伍後面,張口打趣著他。
“你別亂說,我可是正人君子。”子斛忙為自己辯解。
江杭壞笑著不說話,白少瑜在心裡給了他好幾個白眼。
“你們兩個別鬧了,快跟上。”嚴棣輕敲了江杭的腦袋,宛歸在前面聽著,感覺好神奇,她時常想起初次認識江杭的情形,就是一個刻薄不知好歹的大男孩,現在發現他其實很活潑,跟師兄弟相處也很融洽,看來有時候第一印象也是不準確的。
一陣涼風吹過,她伸出腦袋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秦宗明都緊張了。
“你快躺好,別吹風。”
白少瑜看清宛歸的真容時頓感稀奇,這麼小的身體還是頭一回看見。
“她是精靈嗎?”
“什麼?”子斛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問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