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操心得還挺遠!”
“是吧,我這人就是心善。”小翠說得很自然,便不讓人覺得反感。
外頭燃放了煙火,漫天飛舞美不勝收,徽虛大陸的煙火是以玄力製成,並非錢財所能購得,若不是國會在即金都的百姓也難以得見。
小翠本是風然國的人,幼時被父母賣給了人販子,適逢扶蘇出遊風然,見她還算機靈便出錢買下,帶她回了東定王國。此番來了騰齊也是頭一回看到這種稀奇玩意,普通人沒有修行玄力的基礎,能夠得見神通就覺得極度榮幸。
“你小心一些,這柵欄架得太低,你長得又高,可別掉下去了。”宛歸對小翠的關心很純粹,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根本不動心眼。
“姑娘就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她靠在一個邊角觀賞煙火,卻無意摸得一扇窗戶,這個位置安了窗戶也是奇葩,“姑娘,你說這個是用來幹什麼的?”
宛歸被她叫了過來,這個窗戶建在一面木牆上,隔開了走廊,宛歸隨口說道:“你把它開啟不就知道了。”
“也是,那我試試。”小翠說完就扭開了窗戶,一個人頭看了過來,把她嚇了一跳,宛歸將小翠扶穩,與那人對視了一眼,真是無巧不成書,二樓雅居的客人正好是鄭清昭。
“宛歸,許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美麗動人啊。”
“嗯嗯!”她隨意應了幾聲,鄭清昭像極了花花公子,這種開場白太過膚淺,宛歸對他很是無感。
“他就是朱慶蘭口中的國舅爺情郎。”宛歸好心給小翠解惑。
鄭清昭已經從正門過來敲門,小翠在宛歸的眼色下開了門,“國舅爺,姑娘讓我轉告您,慶蘭姑娘因您的原因誤傷了姚家三小姐,現在正悲傷不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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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宛歸想要本公子做什麼?”他反問道。
“該哄還是得哄。”這句話被小翠咽回了肚子裡,她讓開道,任由他進到房間裡面。宛歸的臉上很平淡,“國舅爺,請坐。”
“幾日不見,你我之間生疏了很多。”
宛歸笑道:“此言差矣,我們本來就不熟。”
鄭清昭愣了神,宛歸消失了一段時間回來後說話裡外都帶了刺,遇誰扎誰,星辰樓的事情雖然在場的人沒有廣而告之,但鄭府的密探一直跟蹤韓秋伊也將宛歸的一言一行記錄下來稟告了鄭清昭。對於憑空冒出來的蘇興幾隊人馬都已前往各處調查,從蘇興帶來的下人當中也只問出了他是東定王國的商人,生意遍及各國。
“宛歸,你這話就讓我傷心了。”鄭清昭的嘴角低垂,似是生氣了。
她卻無動於衷,“國舅爺的心臟豈會那般脆弱?喝杯茶吧。”她遞過一杯茶水,眼神卻不與之交流。
“你不在金都的日子都去了哪裡?”鄭清昭明知故問。
宛歸也不避諱,蘇興已經在韓秋伊和蕭山君的跟前露過面,總是處於明面上的人,她沒什麼好遮掩的,“我跟我的未婚夫相認之後便跟著他四處經商,碰巧遇到騰齊的國會,所以來湊個熱鬧。”
“未婚夫!”鄭清昭重複了這三個字,表情有點失望,小翠看得分明,這國舅爺對宛歸也存了幾分男女之情,朱慶蘭的撒潑還真是找到正主了。
“既是要觀賞夜景何故躲在這裡,那兒不是更熱鬧嗎?”
宛歸冷笑,“人滿為患擠在裡面哪還有心思賞樂,倒不如呆在這兒飲茶來得實在,晚些時候再去瞧瞧有何不平凡的東西。”
鄭清昭的眼神有些異樣,卻沒張口說明。兩人靜靜對坐氣氛詭異。小翠頻繁看向窗外,外面不知發生了什麼,鬧聲極大。想著也沒要緊事,她就走出靠外的走廊,茶館大門前擺滿了鮮花,上面還掛滿了詩詞,她只能看清完整的幾幅字畫,不自覺就唸出聲來,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