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歸第一反應想到的是和珅,看架勢這和大人的官威還挺盛的樣子,人群湧動著紛紛靠邊,她和海娃受到左右擠壓,站都站不穩。
“姐姐,我快要吐了!”海娃掙扎著說道。
宛歸立馬護著他試圖穿過人流,可惜旁邊站的人都是大個子,硬擠了幾下皆被彈了回來。再看海娃,他的臉色蒼白如同暈車一般,宛歸心中急切,不自覺用了玄法,力道過猛,卻將幾人都給推倒了,就像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人群不受控制,一個壓著一個全部倒了。
“完蛋了!”她慘叫了一聲,想挽救已經來不及。
人群一倒海娃便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但聽得震耳欲聾的慘叫聲立馬清醒,宛歸僵硬的站著,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妖枝搖了搖她的胳膊,只得到她焦躁的眼神。
“哎呀,我的老腰啊!”轎子裡爬出一個老頭子,應該就是所謂的和大人。
“怎麼回事這是?”幸虧轎子牢固,幫他緩衝了撞擊力,否則老命就得交代在這裡了。
事發突然誰也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全身疼得要死,感覺內傷不可避免,雖然瞅見宛歸和海娃兩個人站著,但只是個小孩子也沒那個力氣吧。
衙差也被人群撲倒全部掛了彩,不過幾人站在中間的位置,相比百姓傷勢算是輕的。
“大人,你沒事吧!”他們急衝衝的將人扶起。
“沒事沒事。”他擺擺手,拍掉衣服上的灰塵。
“回衙門叫上其他人,把受傷的百姓都給抬去醫館。”
宛歸拉過海娃想要幫忙,不過人家看他們身體瘦弱根本不讓動手,宛歸不敢在此時動用玄力,生怕被人發現是自己導致的事故,若在平時也就算了,但現在扶柔沒找到,要是不小心被困在這裡那就大事不妙了。
“姐姐,我們還要不要幫忙?”海娃小心翼翼的說著,一直防著那些人。
遍地都是聲,雖然沒有之前叫的那般慘烈但人一多就很鬧心。宛歸很想知道自己會不會無意改變了什麼,她不瞭解古屠的樂市吉日,更不懂以前的歷史,若她不來此地早先的情況又是什麼樣的呢?
“姑娘,幫幫忙吧!”一位婦人哀求道,“幫我把那人的腳從我閨女身上搬開。”
宛歸彎腰檢視了一下,確實有個小姑娘被壓在下面,瞧著模樣頂多四歲。孩子很堅強,雖然淚流滿面卻沒哭喊出聲,海娃幫著移開了那人的大腳。
“乖,不哭了哈。”宛歸將孩子抱起,溫柔的給她擦拭眼淚。
“姑娘!”婦人叫了一聲,宛歸便將孩子抱給了她,婦人接過小孩,情難自禁竟放聲大哭,“我苦命的孩子啊,孃親對不住你,害你一出生就不能說話……”
她哭得悽慘,周圍的聲音便小了許多,宛歸深表同情,就要問清小女孩成了啞巴的緣由,還未開口又聽得一陣喧鬧,卻是來了一隊人馬,穿著匪裡匪氣,人群中有個老者最先反應過來,大聲喊道:
“不好了,快跑啊,強盜進村了!”
這一聲都要把嗓子喊破了,當然也製造了更大的騷動,眾人急於逃命,各個爬起身子四處奔跑,完全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就踩了過去,強盜還沒有行動,老百姓就自亂陣腳了,損傷慘重,竟將人活生生踩死。
宛歸迅速將婦人和孩子帶離人群,隨便踢開一間屋子就讓他們躲好。因為不知道時空什麼時候恢復,宛歸不敢讓海娃離開自己的視線。
和大人是古屠的令官,自然在強盜的監視中,百姓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盜賊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老東西,給我老實跪下,就你這樣還能當官?那我們老大不就能做那皇帝了。”說話的男人挺了個大肚子,下巴有好幾層,脖子又粗又短,說起話來一顫一抖的,特別好笑。
和大人的回應有些出乎宛歸的意料,他的臉上完全沒有懼意,顯得格外淡定,“老夫不才,蒙聖上厚愛,雖至古稀之年還當了這古屠城的令官,自認不貪髒不枉法,這樣的官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胖男人顯然沒有料到和大人竟敢頂嘴,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兄弟,板起臉揚起馬鞭就要打人,幾個衙差趕忙衝到令官的身前護住,鞭子狠狠的甩下,刮過衣服直達面板,立馬紅腫了,甚至出現血痕,每個衙差都難逃鞭打。
“兄弟們,這一趟要玩得開心啊!”棕色馬匹的男人喊了一聲,就像發出了訊號,近百號賊匪拔了刀對著還沒逃離的百姓大開殺戒。
宛歸完全沒有料到這樣的局面,百姓紛紛抱頭逃竄,驚叫連連,場面因此混亂不堪,甚至逃進屋裡就將門鎖上了,不讓別人進去,放任他們被賊匪砍死。
“姐姐,我好害怕。”海娃兩腿發軟,都快站不穩了。
宛歸的心中甚是矛盾,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手相助,這是過去的情景再現,一旦插手就有可能改變事情的發展。
“小主人,我們要不要先離開,這裡太吵了。”妖枝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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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管那麼多了,既然見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理。”宛歸下定了決心。
她閉上眼睛,調動了玄力,就用懸冰將賊人用一堵冰牆圍住。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