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莫則握住宛歸的右手語氣深沉的講起一段往事,那是發生在很久以前,年代久遠到當年的舊人皆已離世,文官應最終登上皇位的統治者之命不敢將東洲的歷史記錄在冊,試圖抹掉百姓對那段光輝歲月的記憶。
東洲曾經是一個超級大國,是天下唯一的國家,它的國土包含了現在的騰齊、昆正、風然、安定等國,所養百姓以數十個千萬計量,實體極為雄厚,當時它的毀滅可是引起巨大的轟動。
宛歸像是猜到了什麼,她轉頭看了看周莫則的臉龐意外發現他閉著眼睛,想要詢問的話就吞回了肚子裡。原來這個徽虛大陸藏了眾多秘密,自己卻一無所知。難怪在雪宴上眾人聽了蕭山君的詩詞之後會臉色大變,皇帝禁止談及的事情有誰願意去沾手呢?這連想去告密的心思都沒有,各個都巴不得自己沒有在場吧?
周莫則沒有察覺到宛歸的異樣繼續說著故事,國家更替只在短短几天,戰火都未燒到城外,政權就被小人奪取了,東洲存在了近千年,消失得太過倉促。
“我就是在那天經歷了國破家亡。”他說起這話的表情很平靜,宛歸卻看出了他隱忍背後的波濤洶湧。
原來周莫則是前朝人,宛歸從沒深究過他的身份,如今知曉他是皇室宗親,倒也沒有多少訝異。
“宛歸,我想你應該猜到我的名字也是假的了。”周莫則貼在她的耳邊,呼吸清淺。
“恩,周府是太卿世家,想來這個姓氏定不平凡,你說你姓周又與他們生分,我便猜想你的名字也是假的,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會選擇化作無雙公子的面貌,以他在金都的地位,這樣不是更顯眼嗎?”
周莫則雖是清高自傲卻也不能免俗,當年皇宮被屠父兄都死於非命,母后拼著最後一口氣引來龍雀將年幼的自己帶離了困境,沒想到快要脫離危險時卻被一團蠱火打中頸部,自此便染上火蝕毒,雖然後來得遇恩師解救逃出生天,但途中耽誤了時間臉上就長出了圖紋,他長年戴著面具直到有一年遇見了幼年的周思空,那張臉入了周莫則的眼,以後便常年易容成他的樣子,日子久了周莫則都快忘了自己真正的模樣。所以他絕對不會放過當時出手傷了自己的人,那個皇城軍的主帥姒斛。
“他也姓姒?難道跟姒液是本家?”
宛歸直呼皇帝的名諱犯的可是殺頭的罪,但在周莫則看來她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就是姒液的高祖父。”
宛歸終於明白剛才是哪裡不對勁了,便是時間的問題!若要見證過那場內戰的百姓都離了世至少得經歷兩代人,周莫則被姒液的高祖父打傷,那他便和姒液的爺爺是同一個輩份的人,騰齊皇帝今年四十有餘,那周莫則便有八十來歲了!
“莫則,你有沒有孩子啊?”
“嗯?”他被宛歸問懵了。
“那個,呵呵呵……”宛歸尷尬到不知道怎麼表達,周莫則活了這麼久應該也有耐不住寂寞的時候吧?他跟普善上人可不一樣,人家是和尚,是得道高僧,故而無慾無求,但周莫則就不受清規約束了。
“沒有,我隨時都可以讓你檢驗。”周莫則的語氣顯得好生曖昧,空氣中似乎滿滿都是紅心。
宛歸捂了臉,她明明是以心理學的角度考慮事情,分析情慾,被周莫則這麼一表態感覺自己開了一個好汙的話題。
“冷靜!快點冷靜下來!”她默唸了好幾遍。
周莫則覺得自己的小娘子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宛歸,記住我的真名,你的夫君名叫司南青。”
“司南青”宛歸將指縫開啟,看著他的臉重複了這個名字,彷彿有些恍惚,今日自己不但看到了他的真實面貌還得知了他的真實身份。
“怎麼了?叫不習慣嗎?”
“沒有。”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就流了眼淚,也許是被感動的。
“你想要統一天下嗎?”她剛問出口便覺得自己說了廢話。
“是”周莫則還是堅定的回覆了她。
宛歸笑得有些心虛,她似乎看到了周莫則登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不過恐怕那時自己已不在他的身邊,山高水遠,各自安好了,只是她有一點未明,為何周莫則用了這麼多年還未復國,以他的能力沒道理會拖上這麼久的,其中還有內情吧?
“那得好好努力了。”她抿了唇說道,有意迴避了那個話題。
天下大亂便是建立新政權,瓜分勢力範圍的好時機,若是此次能夠出全力剷除妖魔必能使百姓感恩戴德,擁護司南青登上皇位。
“莫則,青微派與朝廷有聯絡嗎?”
“沒有,此派獨處一方,與權貴無半點交集。”
“那就好。”宛歸輕鬆了許多,青微派志在守護人間秩序,戒除妖邪作惡,有此幫正義者存在,邪惡力量自然會收到抑制。青微派做事一向不偏不倚,定是不會介入司南青與皇室的爭鬥中,這樣宛歸也不會違背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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