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南天一早便來看望宛歸,剛進院子就瞧見屋子被下了結界,想來裡頭定是來了玄力高強的武者,宮南天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懷疑周思空。
“有人來了。”宛歸的聽力似乎更加靈敏了,周莫則倒是淡定,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我布了結界。”
海娃告訴宛歸她昏迷之後就被送到宮府了,宮南天對他們很是照顧。
“你是說他很好?”周莫則面露不喜,海娃說話都結巴了,他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
“你別嚇唬海娃,他還是個小孩子的。”宛歸拉住周莫則的手,不讓他為難海娃。
周莫則對宛歸可發不出脾氣,“你不也還是個孩子嗎?”
“我比他年長一歲,這一年可是多吃了好多飯,經歷了好多事。”她說著說著就沉默了,下山之後確實發生了好多事情。
周莫則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摸著她的頭笑道:“以後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經歷這些不愉快的事情。”
結界開始出現裂痕,周莫則臉色微變,一個丁延昌已經讓他警戒心大起,這回又添了個宮南天,著實令人頭疼,宛歸走到哪桃花就開到哪,周不古已經將那天他與宛歸相遇的情形詳細報告給自己知曉,此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海娃抱著妖枝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一直盯著宛歸,海娃對她的崇拜極深,明明姐姐的年紀也小,但旁人與她交流用的卻都是平語。
“我們在別人的府上還設下結界,是不是不太合適?”宛歸的話音剛落,門直接就被推開了,除了宮南天還有一個出乎意外的人,丁延昌的出現讓宛歸有些尷尬,下意識瞄向周莫則。
“無雙公子蒞臨府上,何須如何隱秘?在下自然得備下薄酒招待。”宮南天將周莫則誤認為周思空。
但丁延昌卻是直接打了他的臉,“看來閣下是習慣頂著別人的臉皮四處閒逛了。”
宮南天好歹對自己有收留之恩,宛歸也不好讓他太失顏面便笑著說道:“宮大哥,宛歸獨自行走在外,不願暴露身份,昨日故作冷淡還請莫要見怪。”
她的面具已被周莫則揭開,若是不主動賠罪就顯得自己太過無禮,況且周莫則與丁延昌之間似乎在暗中較量,眼神尤為犀利。這可是在別人的地盤,難得宮南天不介意。
“宛歸,你身上的並蒂環還未解開,此時醒過來恐怕會傷及身體。”宮南天徑直改了對宛歸的稱呼,龍鱗石作為旁觀者看得清楚,這個男子也在隱隱和其他兩人較勁,“會嗎?”宛歸做出的回應間接加了一把火,她仰頭看著周莫則,眼裡盡是信賴。
“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出事。”
兩人的小互動讓丁延昌的內心遍感苦澀。
“二公子,你能不能把項圈解開?這個東西實在太危險,我都有心理陰影了。”宛歸的話裡多半是撒嬌的語氣,當初丁延昌為自己戴上並蒂環就沒經過自己的允許,如今讓他解開估計也很困難。
宮南天對丁延昌不甚瞭解,這還是頭一回兩人碰上面,不過他是江湖中人碰到危險人物心裡都會產生預警,而丁延昌就是這類人。
海娃抱著妖枝退到角落,就算他年紀再小也知道這個丁延昌不好對付,竟然送給姐姐如此可怕的東西,姐夫會保護姐姐,他還是不要添亂的好。
“你是不是強行將它解開?”丁延昌的問話帶著慍色。
宛歸忙搖頭,“你之前就說過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解不開我自然不會去費那功夫,只是我的萌寵無意招惹了它,才差點害了我。”說到這兒她又想起一事,為何自己出事,丁延昌和周莫則都能立馬知道,她眯起眼睛問道:“這個項圈能夠追蹤我的位置?”
宛歸撅著嘴巴,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感覺自己的行動都被監視了,她對上丁延昌的視線,無奈的說道:“你們想知道我去哪裡,在做什麼,只需要問我就好,我自然會告訴你,何須這個東西。”
丁延昌被宛歸說得啞口無言,並蒂環的作用可不僅在於此處,以她的聰明才智豈會不明白?又或者她確實不知道這個項圈是什麼東西。
“你能不能給我解開?”宛歸一心撲在丁延昌身上,周莫則便有些吃味,但他也不會允許宛歸的身上戴著別人的信物。
宛歸著實有些喧賓奪主,宮南天卻樂意見她如此生龍活虎,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閃耀著各種光芒,讓人無法忽視。
“二公子,求你了,拜託!”宛歸連手都動上了,搖晃著丁延昌的胳膊哀求著,話裡溫柔得都能揉出水來了。
周莫則的臉越來越黑,屋內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多,宮南天不由佩服他的功力竟如此高深。
宛歸自然也察覺到了,可是她有預感若是此時向周莫則示好,丁延昌絕對不會幫自己解開項圈,只要今日擺脫了這個東西,以後絕對不會掉以輕心。
丁延昌被宛歸的熱情勁弄得暈乎乎的,完全忽略周莫則的敵意,“這事是我考慮得不周全,我會把紋器收回再予加工,到時再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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