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已被撞開,來人風風火火的上下搜尋著,不知意欲何為,宛歸走上前去,拱手問道,“諸位是何人?大清早的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恐怕不太合適吧。小說網”
領頭的人並不理睬宛歸,繼續招呼手下將客棧清查個乾淨。
“東哥,東西盤點好了,櫃檯的錢盒上了鎖,鑰匙定是在掌櫃的手裡,屋內裝飾的書畫屏風都在呢,一樣沒落,門窗也沒有損壞,我們搜遍了房間發現人都不見了,算上這姑娘,客棧只剩下五個活人了。”朱三武神色慌張的跑來稟告。
宛歸對上那個被稱作東哥的男子,眼裡滿是探究的意味,來人這一身打扮確實叫人不好分辨是何身份,但他手底下的人著裝倒是統一,乍看一眼沒有什麼發現,再仔細瞧瞧就能透過言行判斷這些人不外乎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僕從,雖然跟金都的官宦世家有些許不同,但絕非賊匪。
“你是什麼人?可知曉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情?”難得東哥沒有將宛歸當作嫌疑人。
“小女子魚海蘭,”她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昨夜妖魔入侵在每間客房都佈下了致命的結界,那些消失的人恐怕都屍骨無存了。”
眾人的面上像是打了寒霜,但一個個並沒有感到意外。已有幾家客棧遭了毒手,人雖死了好歹留了全屍,沒想到這兒更悽慘。
“姑娘能活下來純屬幸運,還是早些離開此地回家去吧,這天下已經不太平了。”東哥不過三十來歲,但語氣卻似個老頭子。
宛歸將人攔住,“大叔可否告知近日可是出了什麼事?”
“唉,好日子還沒過上幾年就碰到妖魔出世,天下要大亂了!”東哥進門時還一臉嚴肅,現在卻是一副哀怨的模樣。
他留了幾個人在客棧就帶著其餘的手下離去。宛歸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滿腹惆悵,這次的禍亂不知道會持續多久,老百姓的安穩日子又到頭了。
宛歸等人需要留在此處與安濟司會合,她閒著無事就和東哥的手下聊會天,從他們的口中得知東哥原名邢東平是這家客棧的總管事,他家主子名下的產業眾多,客棧只是其一,這東萊客棧更是小小一處營業場所。只因近來妖魔橫行,騰齊各地皆出現人命案子,他家主人也中了招,故而派邢東平前往查點受損情況。
“魚姑娘,你是不是拜了某位高人為師,所以才懂得奇門異術,逃過一劫?”
宛歸笑著點頭,畢竟比起否認不解釋反而使得結果簡單許多。
“姑娘能否告知你師承何門何派啊?”
這問題在意料之中,宛歸直接以師祖之命不告於外人的藉口應付過去了。
“幾位師兄可還活著?”江杭出了房門,問向宛歸,他已經自行處理好傷口。邢東平的手下在搜尋客房時便見過他,幾人推門而入話都沒說一句就走了。外頭的談話江杭聽得分明,知曉客棧裡頭還有其他活口心裡便有幾分慶幸,師兄弟之中應該還有未亡之人吧!
“嗯”宛歸沒有賣關子,也不介懷江杭先前的無禮。“秦大俠和嚴大俠在各自的房間,身體已無大礙,不過他們的傷勢都不輕,如果你們急著趕路,恐怕二人得先留在木厝或者將他們送回山門養傷。”
江杭聽完轉身就走,宛歸向眾人告辭也跟在後頭。
海娃正陪著嚴棣說話,聽到門的聲響兩人都看了過來,海娃更是直接喊了聲姐姐就撲向宛歸。
“江杭,你沒事就好。”嚴棣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師兄”江杭只喊了一聲就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昨夜他差點就死了,危急之刻腰間的步碟發出了白光竟將敵人一擊斃命,江杭想起趕路途中遇到一個瘋瘋癲癲的老漢與酒館老闆發生爭執,自己起了憐憫之心替他付了銀兩,臨別時老漢伸手握了一把江杭的步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原來意在此處。
宛歸帶了海娃出門轉去秦宗明的房間,不打擾他們師兄弟倆談話。
“姐姐,妖枝睡著了。”海娃小心翼翼的從袖子裡把妖枝拿出來,她縮成一團花蕊已經合成花苞,連葉子都捲了起來,像是久久泡在水裡的海藻。
宛歸很欣慰海娃對妖枝的關心,才相處那麼一小會兒一人一妖的感情就升溫至此已經很難得了。
門一開啟,一把寶劍就插到了門上,宛歸護住海娃躲過偏鋒,秦宗明看清來人臉上的表情很是錯愕。
“秦大俠,你們青微派的弟子戒心未免過重了吧,我早上可已經被寶劍問候了兩次,我從大火中救你回來要是一不小心折在你的手裡,你可要良心不安了。”宛歸特意開了玩笑緩和氣氛,海娃受了不小的驚嚇,嘴唇都在顫抖,估計這一劍讓他想起上次大腿被刺的經歷了。
秦宗明雙眼迷茫,昨夜昏迷之後發生的所有他都記不得了,但宛歸提到大火自然也進了結界,今日見她竟然完全不似負傷之人,躲避的身手極為敏捷。
“秦大俠,你覺得身體哪裡不舒服嗎?”宛歸見他遲遲未做出回應,還以為自己沒有把他的傷口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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