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歸完全扛不住,嚇得奪門而逃,耳邊頓時傳來周莫則爽朗的笑聲。
周不思瞅了一眼便不敢上前了,世爺是不是太心急了,他看了看手上的書信覺得還是待會再來稟報的好。
宛歸離開鍾府前著了男裝,一身僕從打扮,宮尚府的佈局她已經熟記於心,很容易就避過眾人的耳目到了北廂居。
“宛歸?”韓顧祿見到她大喜過望,好一陣噓寒問暖,“你的傷好了嗎?”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雪宴之後及時得到了救治,並未傷及心脈。”才幾日未見韓顧祿宛歸感覺他消瘦了不少。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二哥他!”韓顧祿面上愧疚難擋。
宛歸心下了然,想必他是知道了韓顧捷重傷了自己的事情,覺得愧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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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過去就不要再提了,我此行是為了查證一事?”
“什麼事情?”
宛歸仰起頭,雙眼直直望著他,“我想知道公子在江湖上的化名可是喚做易山水。”
韓顧祿略微吃驚,“你從哪裡得知的訊息?”
“是與不是?”
“是。”
宛歸自然不相信韓顧祿會指派那些人如此對待兩位新娘子,只是江湖上的交友必然不會隨意,人家也是因為交情特來協助,書信若非出自本尊之手也定是有人仿照了他的筆跡,所謂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說的大概就是這般了,最早的邀約信確實是韓顧祿發出的。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宛歸便將樹圃和樹麥子的口供全盤告知了韓顧祿,“我想你們來往的真正書信都被劫下來了,內容全都變了樣,他們誤認為你要對付兩個新娘,你又以為人質不在他們的手上。”
“可惡,是誰?他是如何做到的?”
韓顧祿瞭解了真相便是急火攻心,敢情罪魁禍首是自己,江湖上的朋友不明真相,只認信物,他竟如此大意,若不是宛歸發現得早恐怕另一個新娘也得遭殃了,日後案發自己就是主謀,父親非得把他打死不可。
“公子先不要內疚,索性他們沒有聽從信上的安排要了武妙雯的身子,雖然名節有損但還不算太糟。當務之急是儘快聯絡上另外一批人,把新娘子放了,既然那人能暗中換掉信件,我們就一路跟著信鴿,派幾個輕功絕頂的高手,就算拿不下那人也得跟住行蹤。”
韓顧祿盯著宛歸失了神,她蕙質蘭心,若出生貴族必定是眾星拱月,怎會淪落到為人府婢?
“公子,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宛歸提高聲音叫了他幾聲,韓顧祿才會過神,“好,就按你說的辦!”
“宛歸,你現在在哪裡落腳?皇帝賜婚你有何打算?”韓顧祿突然想起這檔子事,初聞此訊息他可是驚得把茶杯都給打碎了。
“公子沒有聽到訊息嗎?我還以為湯水鋪一戰後眾人會把訊息散佈出去呢?看來是被壓下來了!”宛歸沒有想到皇帝的手腳這麼快。
韓顧祿聽不懂宛歸的意思,不過從她的表情來看宛歸併不樂意嫁給周思空,以至於她早已尋了應對之策。韓顧祿一方面覺得歡喜,另一方面又覺得失落,宛歸連無雙公子都看不上其他人又怎麼能入她的眼。
他本想留宛歸一同用膳,可宛歸執著於回去,留在宮尚府她總莫名的覺得寒冷,甚至有些虛弱,八成是因為冥氣。
“公子務必要小心,宮尚府已然不安全,近來金都匯聚了眾多高手,也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麼,謹慎行事總是好的。”宛歸將韓顧祿視為朋友自是希望他一切平安,何況自己的處境也不見得比他好,若是無法相幫,只能靠他自己了。
“我會的,你也要保重。”韓顧祿目送宛歸出了院落,眼裡盡是不捨,他何嘗不想留住宛歸,只是府中三番五次的出事,自己的二哥又對宛歸下過死手,他也覺得這裡確實不夠安全,何況聖上賜婚,一旦下人口無遮攔洩漏了宛歸在府裡的訊息,皇帝要是派人將宛歸接到周府,那可如何是好?金都人人都知曉周思空與丁家二小姐情投意合,宛歸若是去了周府豈不是處處受排擠,她出身卑微又無靠山,下場得有多淒涼啊!
宛歸作為當事人卻不考慮那麼多,她壓根就不在乎眾人會不會對自己冷眼相待,她一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她只是不願做那第三者,拆人姻緣棒打鴛鴦,何況還是自己很喜歡的丁漪禾。
她回到鍾府,周莫則並不在府中,周不思也不見人影,碟蘭一瞧她回來忙讓丫鬟們把燉好的補品都擺上,這可是丘叔千叮嚀萬囑咐說是公子離府時特意吩咐的。
“蝶蘭姐姐,你知道莫則去哪裡了嗎?”
“奴婢並不知道,以往公子離府從未說過去處,夫人只管放心,公子定然不會有事。”蝶蘭為她舀了碗濃湯,仔細的拌涼。
嗯,宛歸隨意的應了一聲,卻難掩失落,她特地趕回來就是想同周莫則一起用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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