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還在哀嚎,韓秋伊的緊張情緒得以緩解,現在這女刺客已不成氣候,她也不再需要姒佑的保護,人便走開了。
“伊兒,你沒事吧?”宮尚大人極為關切,若不是擔心藍莫霜,他定是要親自保護自己的寶貝女兒。
韓秋伊還算淡定,未曾失聲尖叫過,但剛受了驚臉色一下子也恢復不過來,故而略顯蒼白。
“殿下、周公子,多謝你們出手解救小女。”韓不棄感謝了那兩人,卻故意漏掉丁延昌,總歸最後是他出手重傷了刺客,竟連一句道謝也不說。
女子已經被宮尚府的府兵控制住,宛歸瞅見她的臉差點噎住,心臟抖了一下。
“你把她毀容了?”
丁延昌低下頭來看她,眼裡不乏歉意,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托起宛歸的下巴,聲音極為溫潤,“嚇到你了?”
宛歸縮回了腦袋,閉上眼睛搖晃了幾下,她被丁延昌撩得心跳加快,感覺對不起自己修了八年的清心寡慾。
“女子最在意的無非是容貌和感情,你毀了她的臉,這仇可結大了,手法確實殘忍了一些,不過她殺人也不手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你沒有錯。”她捏了捏鼻樑,頭還是重得厲害,根本站不穩,“你說我是不是中毒了?”
丁延昌扶穩宛歸,為她切脈,並未發現身體有什麼問題,可見她虛弱確實不是裝的。
“我們回去吧,好不好?”宛歸渾身難受只想要睡一覺。
丁延昌笑道:“好!”
眾人都未曾料到被刀子架住的女子會掙扎出來,朝著丁延昌衝了過去,那架勢十足是要與他同歸於盡,疏於防範的兩人被撞了個滿懷,宛歸感覺背上傳來刺痛,暗道不好,疼得瞬間清醒了。
“氣死我了,我跟你是什麼仇什麼怨啊?”宛歸轉過身打了女子一拳,接著嚷道,“他出的手,你傷我做什麼?怎麼都這麼不講道理啊,我都快被刀子紮成沙漏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女子被宛歸的反應弄傻了,她本以為兩人是一對,看出丁延昌重視宛歸所以才想殺她使得男子痛苦,可是宛歸的話似乎不在意這個人的死活,
周思空等人也將視線投了過來,他們同樣對宛歸的話語感到驚詫。
“最受不了你這樣子的人了,打不過他你就來打我,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呢?頂著我的臉殺了這麼多人,我還得替你被通緝,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我告訴你,我不殺你是因為我仁慈,殺人誰不會啊!”宛歸明顯被氣急了,語速說得飛快。
丁延昌理解她的感受,任誰三天兩頭受了這麼多傷都會發作的,他自動遮蔽了宛歸看似過分又無情義的話語,原來小傢伙發起怒來這麼霸氣,可很快他便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宛歸的眼圈紅透,只過片刻就當著眾人的面哇哇大哭,哄都哄不住。
“好疼啊!哇……嗚嗚……”宛歸一直叫疼,丁延昌便要將她抱走。
周思空不由分說把人攔住,兩人竟打了起來,宛歸的雙手都在抹眼淚,丁延昌只能單手抱著她,這樣明顯就落了下風。
韓秋伊再傻也明白了這人就是宛歸,見她背上插進一把簪子,血液一直從傷口溢位,又聽她不斷的哭泣,心裡越發不忍。
“周公子,放他們走吧,好歹她也提醒過我用酒水克敵,還請你莫要阻攔。”韓秋伊大聲說道。
周思空眉目微凜,他並不在意韓家大小姐,只是心中對丁延昌不放心,總覺得這人亦正亦邪。
宛歸在哽咽著,她為自己方才的行為舉止感到羞愧,真是修道不夠,丟臉丟大發了。
“對不起。”她仰頭對丁延昌道歉,“是我失言了。”
周思空看著兩人的互動便停了攻擊,宛歸趁機說道:“周公子莫要再動武,天下間卑鄙的人多了去了,但我不希望公子也成為其中的一員,我們二人只是來喝杯喜酒並非搗亂,現今婚禮被破壞,宮尚大人一定急著查明真相,公子善才何不幫忙,此事涉及之廣恐殃朝堂,相信你不會袖手旁觀的,若我心情變好就會回來助各位一臂之力。”
韓不棄也是個聰明人,宛歸的這般說辭已經展示了足夠的誠意,他相信宛歸的實力自然不需要為難她。
“周公子,老夫多謝你的相助之恩,這兩人還請放了吧。”
宮尚大人都開了口,該給的面子周思空還是得給他的。
宛歸現在開始懷念落無痕了,祛疤的靈藥都快見底,自己卻還一直遭受血光之災。周思空的鼻子特別靈敏,輕易就嗅到宛歸身上的血腥味,可以判斷她身上有好多道傷口,想起她剛才還問那個男子自己是不是中了毒,不過是因為婚禮之上習慣焚著墨玉香,此香並不適合氣血兩虛的人使用,宛歸失血過多香味聞得久了就會引起頭昏目眩,雖有麻醉之效但不會致命。
“告辭了,諸位。”宛歸豪爽的拜別眾人。
“我帶你去治傷。”丁延昌冷不防吻了宛歸的眼角,他似乎滿意著宛歸所有的一切,認為她做的決定、說的話都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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