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夢來雪如紗,半壺冷酒冰作茶。
少時不喜留為守,老來不聞逢鄉話。
當年朋伴激揚時,而今忘語棋為畫。
梅塘得見青驄馬,不若來世共還家。
鐘相濟的隨筆(淡思著)
雪中飄渺雪中愁,夢裡無憂夢裡笑。
我嘆世人皆困苦,今夕有酒人自醉。
……
宛歸看完後默默將腳收了回來,這一看腦子裡便將前世背誦的詩歌都給翻了出來,想來古人作詩寫文也如這般無二吧。韓秋伊和蕭山君也是默契,只是對視了一眼就明白了對方的心思,女子執筆男子吟誦,
“幾過縹緲幾虛無,清風一縷斬紅燭。
將門飲血東洲骨,香雪白土萍上浮。”
蕭山君側過身子對韓秋伊笑道:“此詩題名美人雪。(水木馬著)”
眾人聽後皆在竊竊私語,宛歸有些不解,她雖不善詩詞但理解文意當不在話下,此詩意境比起前面幾首可是多了幾分深度,不應該得到這種反應才對。
綠菊拉扯了她的衣角,朝宛歸搖搖頭,不知蕭山君此舉為何意竟在這種場合引出當年舊事。氣氛頓時有些僵了,周思空卻依舊在悠然的喝著酒,彷彿於他而言,自己才是賓客。
宛歸還眼巴巴的等著綠菊為自己解惑,但人家好像沒這個意思,她只能又把注意力放回到兩個當事人身上。
“周兄,不知您如何決斷?”席下有人坐不住了起身詢問。
周思空淺笑了一聲但表情卻沒有透露出任何情緒,只是給了蒙柯一個眼神,他便下去了,隨後拿了個長匣子回來,候在自家公子的邊上。
“此畫由普善上人所繪雪景圖,我以此為彩頭贈與七殿下。”周思空倒也豪氣,金都的上大師謝遠之便以他的字畫為模版,勤練書法。
“周兄,你的詩作不是還未讓我等一觀?為何就送出彩頭?”韋徽凱有些不服氣,卻又不敢明著貶低七皇子,只能藉助周思空打壓旁人。
“七皇子此詩穿皮剔骨,周某自嘆不如。”話雖如此但宛歸愣是沒看出他有什麼慚愧之心和誇獎之意。
姚梔彤一見蕭山君將雪景圖贈與韓秋伊,眼神就不太和善了。慶蘭沒有跟著過來,她一時也找不到可供隨意差遣的物件,如今跟著哥哥來此赴宴,她行事也不敢太過招搖。
詩會之舉眾人並未盡興,還平白添了不快,周寒韻趕忙做了圓場,“今日能邀得諸位齊聚一堂是我周府的榮幸,若有怠慢照顧不周之處還望見諒,詩會只是小小怡情,其後便是劍舞,素仙居的舞曲聞名天下,居主與我祖母有幾分情誼故而受邀演出,希望諸位觀賞愉快。”
宛歸沒有聽過素仙居,又是兩眼迷茫,秀兒對她無限同情,但這裡確實不是說話的地兒,否則綠菊也不會保持緘默。
僕人按下開關,殿內的地板便以中間為界向左右兩方移開,而後出現一條鋪著紅毯的空地,這般設計就如一個巨大的抽屜,賓客隨著食案被挪至邊上,杯中的酒水竟未灑出半滴,再次回神,舞姬已赤著玉足緩緩踏於紅毯之上。
這出場方式便讓宛歸看呆了,她有過一絲錯覺,誤以為自己身處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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