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勁還沒消退,宛歸的眼睛還是模糊,風吹到臉上並沒有多冰涼,之前覺得燥熱,這樣子就舒服一些了,宛歸把袖子挽起來露出雪白的手臂,環抱了石桌,臉頰在臂膀上磨蹭了幾下,模樣尤其可愛。
丁延昌將香兒打暈後走到了院子中,看見宛歸的動作後忍俊不禁。
“真是個小狐狸。”
宛歸沒有起身,只是歪頭看向他,慢條斯理的說道:“你來了啊,我還想去問問你,這個戒指是怎麼回事?它會發光的!”
丁延昌不急著回答宛歸的問題,只是一把將她抱起,轉身坐上石椅,宛歸沒有反抗也沒力氣動彈,有免費的人肉沙發坐自己也不吃虧。
宛歸的手臂凍得冰涼,丁延昌幫她放下袖子,眼裡皆是無奈,她還真是喜歡吹風。
“你穿得好少!”宛歸冷不丁說道,“身體真好,吃羊肉嗎?”
丁延昌的眼睛笑成了鐮刀,他懷裡的宛歸像個剛會說話的娃娃,似是懵懂無知,面對自己毫無初見時的戒備心。
“為什麼吃羊肉?”
宛歸揉了幾下眼睛回了問題,“羊肉能祛寒,多吃就不怕冷了,很久很久以前我經常吃的。”
丁延昌接了她的話,“很久很久以前是什麼時候?”
宛歸抬起頭舉起雙手,朝丁延昌晃了晃十指,“有好多的這個。”
丁延昌看看她眯上眼睛嘴巴輕微張合了幾下,心裡得到久違的安寧,他用拇指輕輕掠過宛歸的雙唇,良久才說了一句,“抑或這天下盛世也不及你的傾人之姿。”
周思空的人一直暗中保護丁漪禾,若柳居更是派了多人盯梢,香兒被弄暈,他們已做好準備抓捕,卻沒想到丁延昌的目標是宛歸,他們只能將事情飛信告知蒙柯,留守原地靜觀其變。
漪禾同宛歸睡得熟,丁延昌將她們都送回了房間,唯獨留下文夏在院落裡,好在香兒為她蓋了被子,不然一夜之後非得凍出病。
屋外才亮了半邊天,枝丫上的鳥兒已經在叫著晨起,宛歸翻了個身子差點掉下床,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撓撓頭伸了個懶腰,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然後拍了腦袋,她竟然忘記問重點了!正要看戒指卻發現不見了。
宛歸也不顧自己還未梳洗直接跑往丁延昌的院子,內心焦慮不安急於確認,她可不願再與別人做什麼無聊的寶貝交易了。
丁延昌正在書房裡獨自下棋,宛歸氣喘吁吁的跑進打斷了他。
“你這是怎麼了?”
宛歸撥了撥擋在額前的劉海說道:“戒指是你拿走的嗎?”
“嗯。”丁延昌繞有興趣的發問,“你不捨得還了?”
宛歸撥浪鼓般搖頭,她只是怕弄丟了自己得賠償,得到肯定答案後她便要離開。
“等等!”丁延昌叫住了她,“戒指被外人碰過,我拿回來再做了修改,現在物歸原主。”
宛歸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才跨出門,就覺得脖子被套上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項圈。
“這又是做什麼?”她沮喪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