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縛的男子披散著頭髮,根本看不清面貌,更是無法判斷他看到自己後的想法。宛歸為難,這黑鍋認與不認並沒有什麼影響,只是人救與不救是個問題,隆桀昌斷斷不會手下留情。
宛歸回憶起昨夜自己淚流不止,心中便難以平靜,不知道這夥人與自己是否有關。
隆桀昌本想看二人上演臨別情深,沒想到宛歸無動於哀,男子更是如死魚般被士兵架著。
“唉,難得本將軍大發善心,你們兩卻不識好意,既是如此就下地府抱頭痛哭去吧。”
話一說完,一眾士兵舉著刀就砍過來,宛歸一點也不怵,只要不是高手她就不會放在眼裡。其實她大可以直接撤退,但那個男子讓她莫名的掛心,既然讓自己碰見了,無論如何至少也得盡力救他一次。
宛歸不敢下死手,可是士兵一直衝過來,不得已她只能將他們的筋骨打得錯位,只是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每打一個人就會發出各種慘叫聲,很快士兵們都躺在地上直哼哼。隆桀昌有些惱怒手下人的無能,他脫下披風,單單一拳就使得宛歸後退了數步,不愧是將軍,力道實打實的足。
隆桀昌嗤笑一聲,用腳踢起地上的刀子伸手接住,餘光瞟過宛歸,反手劃破她的手臂,宛歸吃疼,吭出一聲。
“竟然是女的!”隆桀昌突然停了手,思慮一小會繼續說道,“如此我就給你個痛快。”
他加猛了攻擊,宛歸只能勉力防禦,趁著隆桀昌一個走神,宛歸掏出迷香撒向他,抓住匕首捅向他的腹部,不料被他躲開胸膛還被狠狠打了一拳,疼得她呼吸聲都加重了。
隆桀昌大意吸入迷煙,惱羞成怒,踢著地上計程車兵讓他們起來攻擊,宛歸衝過去用匕首切斷男子身上的繩鎖,急切說道:“快走。”
男子站穩身子,欲和宛歸一同撤退。隆桀昌身子癱軟但硬撐著從地上拾起刀子,對準他的胸膛用力擲出,若中此刀必定當場隕命。宛歸卻沒由來的突然轉身,一把推開男子,刀口便劃過她自己的腹部。
“快走!”宛歸再次喊了一句,她咬牙堅持跳出圍牆,男子也跟了上來。唯恐隆桀昌追上,宛歸拉過男子的手再次用了瞬移,確認安全後才停了下來。
“你要去哪?我送你!”宛歸扯下衣襬,包住了腰部。
“不用了!”男人終於開口說了話。
“好,那你別死了。”宛歸有些眼冒金星,就不再堅持,她必須回丁府求醫。
“姑娘可否告知姓名?”男子遠遠問道。
“我叫宛歸。”
還沒等男子反應,她已經離開了。
丁府裡漪禾還在等著宛歸,文夏說她上了街,她就差人去尋找。宛歸不敢從正門回府,一路跌跌撞撞去找落無痕。
“神醫,神醫!”她的額頭冷汗直流。黑色衣服雖是看不出血跡,但已然溼透。
屋裡久久沒有回應,宛歸便要回去找漪禾,門卻突地開了。她睜不開眼睛,只看到有人出來就暈了過去。
腹部的傷口很深,宛歸一路回來又使了勁導致失血過多,一暈就是好幾天,醒來時身體虛弱得厲害。
“神醫,幫我倒杯水吧。”她張口說道,聲音有氣無力。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