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歸不願給漪禾添麻煩,治好眼睛她定會馬上離開。
“淑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漪禾為她添了茶。
“昨兒下午就到了,夜裡來找你卻吃了個閉門羹。”淑婷說到這視線有意無意瞟向香兒。
“那真是委屈妹妹了,是我吩咐香兒閉門的,姐姐給你賠不是了。”
淑婷一呆就是老半天,都快到午膳時間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宛歸替漪禾累得慌,這般虛與委蛇了人家還不知進退,丁淑婷要麼是真單純要麼心機就特別深,防備這種人定要花費諸多心思。
“妹妹怎麼都不說話?”
宛歸倒是想安安靜靜待著,奈何突然被點名,也罷,總得打發掉她。
“淑婷姐姐,我的眼睛有些疼痛,難受得緊,所以無法陪二位說話。”
漪禾也想起這件事,連忙對淑婷說道:“妹妹一來,我竟差點忘了,宛歸的眼睛還得請大夫瞧瞧。”轉身囑咐香兒去請荊大夫。
“既然如此,妹妹先告退了。”淑婷離開得有些急切。
宛歸好奇心起,“姐姐,三小姐為何走得這麼急?”
漪禾笑了笑,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宛歸便樂開了。沒想到淑婷小時候因為貪玩去爬牆沒站穩不小心掉下來,剛好下面放了後廚小廝暫擱在那兒的泔水桶,她一下就跌了進去,荊大夫剛巧為丁夫人看完平安診經過,忙將她撈出,故而淑婷每次看到荊大夫都很尷尬,總會特意避開。
“妹妹的眼睛現在可還疼得厲害?”
宛歸輕搖了頭,淑婷一走,自己也沒必要裝下去。
“小姐,荊大夫來了。”門外香兒告知。
“將人請進來。”漪禾扶了宛歸躺到床上,文夏將窗戶支了起來。
“二小姐”荊大夫向漪禾打了招呼,聲音中氣十足,已過而立之年,未至不惑。
“勞煩荊大夫為宛歸瞧瞧眼睛了。”
“鄙人自當盡力。”
宛歸莫名有些緊張,好久沒有看病,心裡怪怪的。文夏將她的右手放在荊大夫面前,讓他把脈,
宛歸心跳得極快,姚叔溫實力不凡,他親手調製的毒藥非一般大夫能解。果然,荊大夫臉色嚴峻,眉頭緊鎖。
“難辦啊,姑娘的失明確實是中毒所致,脈相雜亂無章,雖暫時不會危及生命,拖久了恐怕會五感盡失。”
“那可怎麼辦?荊大夫可有解法?”漪禾聞言大驚失色。
“鄙人能力有限,二小姐要另請高明瞭。”
宛歸暗地裡把姚叔溫罵了個狗血淋頭,她自問與他無深仇大恨,他竟然下了這味猛毒。
“二小姐還是儘快找尋名醫吧。”
香兒送荊大夫出府,文夏傷心的哭了起來,她如此這般叫宛歸感動不已。
漪禾不得不出言打破這低沉的氣氛,“你莫悲傷,大夫再找便是,你如此哭哭啼啼只會徒增宛歸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