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蕭紅葉一把拉起他,楊帆回頭道:“兩位老爺子慢來,先走一步。”
“怎麼樣。”蕭漢民壓低聲音,迫不及待問另一人。
吳海低著頭,似完全沉浸在棋盤,道:“直骨從發際之風府上插,橫骨平耳廓後過去,積善之家,小有底蘊。天性誠樸率真,忠厚穩見。只是……中人之資。”
“我也看了,相貌中等,額寬耳闊,氣量雍容,財運事運著實平平。”蕭漢民摸著自己光潔的下巴沉思,“鳳不與群鳥雜居,家中真鳳你也看來了,心思十之八九,這就怪了。”
“你大早上叫我來,許下三個好處,就是為了看看是否般配?拿了你好處還是要出點力的,你家鳳凰就容不得一點委屈?”吳海抬頭,看那對小年輕背影,眼中精光大作,再一次打量男孩後腦勺。
嗡嗡,吳海太陽xue起伏,以某種頻率顫抖,並指成劍,嘴中喃喃自語,這一回,他動起了真格。
男孩頭頂金光大作,光芒中一條龍蛇盤桓,見著某種窺視,龍爪向虛空一握。
兩道血淚滴下,噗,一口鮮血跟著噴出。
“不好,文氣沖霄,雲蒸霞蔚。”老人在心口連點數下,把鮮血壓下,平複心緒後破口大罵,“他媽的蕭漢民,你害死我了,二十年之功,一招盡喪。”
“沒事,沒事,好商量,好商量。”
蕭漢民見老友傷得不淺,立馬有許下好處。
鳳翺翔於千仞兮,非梧不棲;士伏處於一方兮,非主不依,龍鳳呈祥。
“你倒是說得好聽,就不能好好調查背景,文曲星這類是隨便什麼人能窺視的,你作死偏偏要拉著我。”吳海擦拭額頭冷汗,虧大了虧大了,就不應該跑這趟。
“我調查清楚了,家庭背景普通,祖上積善之家小有福緣。剛才你也看見面相了,中人天分,家中無助力,但能得鳳凰青睞,必有異常。我就怕不出名堂,才找你幫忙。”蕭漢民同樣摸不清根底。
“面相確實平平,我開天眼看背後也是為了查遺補漏,想不到還有這等狀況。只可惜我二十年修為,以後更難寸進。”吳海陰晴不定,想要些好處補償,玄學在當世,用處極小,還是經濟來得實惠。
“這人人如龍時代,不遇風雲,便不成真龍。天縱奇才之輩,四十歲前,不過是被你隨意拿捏的小人物,叫個屁。”
人道氣運,在當今大時代,早就不是衡量人物成就的主要因素了,只是某種可能性大些。
“行了,我告訴你,剩下茶葉都給我補補生,這事就算了。”吳海盯著那茶葉罐子,口水直流,受傷事小,口福事大。
“下棋,下棋,不說這。”蕭漢民分散他注意力,打茶葉注意不行。
“好,我倒要看看,這棋路是否真在那孩子估測中。”
這話一出,連蕭漢民也興趣大增。兩人拿出平生功力,一步三思考,下了兩個小時才完。
最後一收官,一估算,黑子第29手勝一目。
“不可能,肯定我們哪裡搞錯了,還原棋盤,再試一次,這回我要認真點。”吳海身為玄學大師,計算力本就超人一等,現在這情況,有點反常。
“對,我剛才思路沒跟上,不應該走那步,重來。”蕭漢民認可對手,那小年輕瞎說一通,潛龍優勢就是運氣好。
兩人的年紀已經超過一百五十歲了,人老心不老,就是不服輸,也起了幾分計較的心思。
棋局複原,因為下的異常別扭,這回用地時間更長,心裡更是計算走的步數。
33手後,黑白子平局收場。
兩人面面相覷,這等計算力,還是人嗎?
“我不信真有黑子23手勝2目的局面,再來。”
“正和我意。”
一局棋下了一整天,所有結果都在別人預料之中。
華燈初上,早上到晚上,十多小時,都與棋盤較勁,但對手不是面前之人,下的著實奇怪。
吳海認輸了,沒意思,還下個屁。
“你家鳳凰眼光超凡,若成就好事,以後我要沾點光,不能推脫。這回元氣大傷,你們蕭家要懂投桃報李。”
“還不一定,小孩子不穩定啊。”蕭漢民眯著眼睛微笑,非常享受老對手的羨慕。
果真是一帆風順,富貴至極,從小沒帶過同學回家,第一個,就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