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濃的長長的劍眉微微蹙著,秦玦一向不喜形於色,穿著那一身米白色的睡袍,因為背後墊著枕頭的關系,他的胸膛露了出來,天瑜吞了吞口水,走到他的身邊。
天瑜看到了秦玦,白日裡聽到的一切不美好的事都拋諸腦後,她此時只想好好的與秦玦在一起,不分離。
“你怎麼還沒睡?”
天瑜輕輕問著。
“老……你還沒來,為夫怎麼好獨自入睡?”
她可不是什麼十八歲的少女,聽了他的甜言蜜語就羞得面紅耳赤。
天瑜準備爬上床好好休息,畢竟時間不早了。
但一個不妨,秦玦把她拉了一把,她直接墜到了他的懷裡,以俯臥的姿勢,手觸及到了他溫熱的胸膛。
她把手從他的身上抽離,畢竟不能這樣不小心佔自己男人的便宜不是?雖然……佔了也天經地義。
沒等天瑜從秦玦的身上爬起,他就把她好好地抱在了懷中。
沒等天瑜發難,秦玦清朗的聲音便在她的耳畔響起,秦玦說:“天瑜,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嗯?”
從前只覺得秦玦生性冷淡,如冰山未融,像高峰難攀,總是拒人於千裡的感覺,她的身邊許多人都這麼說他。
以前秦玦對她很好,只是默默的對她好,以至於有時她也覺得秦玦清高冷峻,難以走進他的內心,再加上當時迷戀他的女人那麼多,情書禮品都遞到她這裡來了,所以她便更加沒有好好關注他了。
可是現在,秦玦溫柔的把她抱在了懷裡,為了讓她有更舒服的姿勢,他還溫柔的脫掉了她的鞋子,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秦玦一隻手端著她的後背,讓她有了依靠,一隻手隨意的搭在她的肩頭,而他的神情裡,眉宇間眼眸裡唇邊上盡是溫柔的情意。
沒有冷若冰霜,沒有拒人於千裡,清俊無比的臉龐在她的面前,只有百轉柔情,只有恭和無限。
天瑜抵禦不了秦玦這麼明目張膽的故意誘惑,她沒有回答秦玦,只是仰起頭,攀上了他冰涼的脖子,吻上了他稜角分明的唇。
他是故意的,故意與她說話這麼近,故意讓她先主動。
待到一陣蟬鳴過後,春衫半旖,浮光略過,秦玦松開了天瑜,順帶捋了捋天瑜的秀發。
天瑜沉浸在秦玦給她的蕩漾的情懷裡,無法呼吸。
秦玦又深情款款地問了一遍,“天瑜,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他的眸光堅定,帶著二十五歲的青春美好,除此之外,他的眼裡還有一絲不知是什麼的情緒,似失落,似生氣,似期待。
天瑜在他的懷裡動了動,企圖起身躺到床上,她緩緩地說:“秦玦,這個……我可以明天告訴你嗎?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我們睡覺了好不好?”
她就是這樣,可以在秦玦的面前肆無忌憚的軟弱,不似平日裡堅毅如山峰。
“好,話可以不告訴我,但事情必須做。”
“什麼……事情……唔~”
此間脈脈葬送薄涼,春光當付與寂夜,良辰應締結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