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她只覺得時間過得非常漫長,她在人間流轉,早已處變不驚,遇見的人有千千萬萬,可只有一人她想忘卻忘不掉,他們相交很淺,僅僅以朋友自居,他們相處多時,都相安無事。
直到徐榿安一語道破,她對他的情猛然如滔滔江水,滾滾噴泉,一瀉千裡,無法止住。
只有他,只有秦玦,她才覺得很熟悉,像極了上輩子就相識。
只是不相知。
曾懿敲了敲天瑜面前的桌子,天瑜猛然驚醒,微笑回應:“不好意思。”
曾懿較為小心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
曾懿有些苦笑,陸天瑜坐在他對面,明明就是想著別的人或事,她的心思一點兒都沒有在他身上,就像靈魂出竅一般。
天瑜吃了幾口飯,曾懿並沒有給她不自然的感覺,相比上次的相親男,不論是長相,人品還是情商,他都實在是好太多了。
回家這麼多天,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可是她卻感覺好累,真的,太累了。
曾懿終於開口問她:“天瑜,雖然我們相處不多,但我們也到了正當的年齡,我們試著交往好嗎?”
終於,這樣的問題不可避免,因為相親無非就是三種結果:雙方對上眼,你情我願,攜手恩愛,或者一方自作多情的喜歡,另一方做出斟酌考慮,還有就是相看兩厭,直接一拍兩散。
曾懿很暖,很陽光,她並不討厭。但也沒有到見一面就以身相許的地步。她有些顫抖,老劉期盼的眼神,老陸稀疏的白發和在老劉催婚時的沉默在她眼前閃現。
天瑜知道,曾懿已經明確的表明了立場,將這個問題擺到明面上來,她也得明確答複,要麼好,要麼不好。
沒有辦法,天瑜得借機上洗手間,她需要好好整理情緒,將那些破天荒的撩人思緒好好沉澱一番。
她起身朝洗手間走去,也許太過於倒黴,沒走幾步,她就被風風火火的服務員撞翻在地。
“啊……”
還好,服務員端的熱食沒有撒在她的身上,她有幸沒有毀容的危險,她只是姿勢怪異地摔倒在地上,頭撞上了桌角,手被彈開的玻璃尖子刺破了皮。
她小時候也曾摔過不少的跤,那時摔倒了,她也總是盼望著別人來扶她,直到無人理會她,她才明白,世上能依賴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