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拿著枕頭狠狠地去打表妹,不打到洩氣誓不罷休。
表妹還裝模作樣委屈巴巴地說:“姐……你誤會我了,我以為你是欲拒還迎不好開口,讓我這過來人幫你說話啊,我哪知道你的真實意圖。”
她陸家能有她這麼一個正常人真實太不容易了。
天瑜起床,隨意地打扮一番,她走到陽臺,準備曬曬太陽,卻在陽臺上見到了一個低聲打電話的人。
“吳桐師兄,和誰打電話呢?”
他對電話那端的人說:“那我先掛了,再聯系你。”
“天瑜,你要出門?”
“對,你怎麼知道?”
“看你打扮成這風騷怪的樣子就知道了,你真的要去相親?”
“去,為什麼不去呢?能混吃混喝,還能……欣賞帥哥。”
她是如此的口不對心,她是如此的異常開心,她說的如此輕松,輕松壓制著沉重。
天瑜又去了鎮上的最好的飯店,在靠窗的位置,一位朝氣蓬勃的小夥子坐在那兒,是他沒錯了。
表妹說這個人很帥,她卻不以為然,只能說他笑起來的樣子朝氣陽光。
因為有一個人她看了七年,即使過了初見時的新鮮,也從未覺得厭倦。
他為她倒上飲料,將選單遞給她。
他說:“天瑜,我叫曾懿,在銀行上班。”
眼前人的臉讓她再一次想起了不該想起的人。
從前,秦玦外出吃飯時,總會為她打包一份,碗裡裝著的,是她最愛吃的飯菜。那時,她會在她面前偶爾抱怨,吃多了會影響形象。
此去經年,海上月仍是天上月,眼前人已不是心上人。
也許是天瑜久未理睬曾懿,讓他産生了誤會,他說:“天瑜,你是不是覺得有些陌生?你別怕,我不是什麼壞人,這方圓百裡的美麗女生都被我撩過了,雖然沒有成功過。”
天瑜笑了,他是個比較幽默的人。
“你覺得我怎麼樣?”
曾懿將剝好的蝦放到她碗裡,然後稍稍錯愕,他沒想到天瑜說話會這麼直接。
他微笑著說:“如果說我是村草的話,那你就是村花,而且是無人能比的。”
天瑜面無表情,問:“你的言外之意是說我們相配嗎?”
“不,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倆長得都不錯。”
這人還挺有自信的,還順便誇了誇她。
曾懿又持續往她的碗裡放她剝好的蝦,她微笑回複:“不用了,謝謝。”
曾懿說:“天瑜,你很特別。”
她什麼都沒幹,他怎麼就看出她特別了?
她只得尷尬地笑了兩聲,女人的好奇心讓她忍不住問:“哪特別了?”
“你怎麼不叫我親愛的了?是不是還害羞著呢?”
“……”
她什麼時候這麼“不識抬舉”了?
哦,她想起來了,是她表妹搗的鬼!
她羞愧:“不好意思……那資訊不是我發的。”
這種解釋,應該是多餘的吧,也許她今天莫名亂了心神,被心裡的那一絲憂愁攪得心不在焉,只憑著二十六年的人生直覺為人處世,結果可想而知,並不如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