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想起了從前,從前也是如此,李清如此熱情地請她吃飯。
但想到李清的“家人”即將回來吃午飯,她和吳桐就不便打擾了。
和一群沒有交集的人強行歡笑是一件很費神的事情。
她和吳桐離開了李清的表哥家裡。
他們租了一輛車回去,車裡有些怪異的味道,天瑜有些暈車,將車窗開啟了一點兒,屬於冬日裡冷冽的風湧了進來。
吳桐問她:“沒事吧,大瑜?”
她搖了搖頭:“沒事。”
吳桐忽而問她:“大瑜,李清還挺漂亮的。”
天瑜還從來沒有見過吳桐誇哪個女生漂亮,莫不是趁她沒注意時,那匆匆一撇,他已經暗度了陳倉?
“嗯?怎麼回事?你看上李清了?”
吳桐痞痞的點了根煙,然後看了看天瑜,意識到天瑜不舒服,吸了一口,就將煙扔出了窗外。他稍顯深沉地說:“天瑜,你相信命嗎?”
天瑜知道,吳桐或許並沒有像他平常表現得那般瀟灑,他也渴望有一個家,有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家。
“我不知道,人生有那麼多意外,指不定哪天就掛了,基於這點我是相信‘閻王要誰三更死,他就活不到五更’這句話的,但我在其它方面就不信了,畢竟事在人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天瑜望了望吳桐,他依舊一臉深沉,滿腹心事的模樣,也許她誤會了吳桐的意思。
她繼續說著說:“師兄,別的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一見鐘情。”
他淡淡地說:“大瑜,你能把李清的情況再跟我說一遍嗎?”
“她父親精神有點問題,她母親也很早就離開他們了,李清八歲就被她父親送到了羅奶奶家當了童養媳,但她丈夫和公婆對她並不是特別好,至少她的丈夫經常打她,她十八歲那年懷孕了,生了勤勤,後來她與她丈夫出門打工,她丈夫常常喝酒賭博,醉死了在了外邊,她也沒有再回去。”
前頭的司機忽然狠狠地說了一句,嚇了天瑜一大跳,司機說:“這樣的男人活該醉死嘞!”
從前,追吳桐的人也不少,但吳桐一直以來都對別的女孩無動於衷,就連樂簾都沒有讓這顆鐵樹開花,天瑜不止一次偷偷想過,或許吳桐不近女色,又或許他有某方面障礙,後來才明白,他只是沒有碰到讓他心動的人。
一個能夠顫動他靈魂的,需要他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