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緒低落,但不露痕跡,只說:“師兄,咱回去吧。”
吳桐嘆了口氣:“你都相親成功了,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為秦玦說話了。”
天瑜帶著吳桐回到銀河鎮,一個並不是特別喧囂的小鎮子,它的表面浮著一層寧靜的濃霧,看起來是如此的和諧。
老劉和老陸早早地等在門口,他們笑容滿面,看見吳桐就跟看見親兒子似的把他迎進了屋。
老劉和老陸為他倒茶添水,和他談天說地。
吳桐將箱子開啟,裡面果然都是給老劉和老陸買的禮物。
他說:“叔叔阿姨,這是我第二次來過年,也沒帶什麼東西,就買了兩瓶酒,和給您買了點首飾。”
“人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啊?”
老劉高興地又和吳桐聊了一會兒天。一來二去,他們早就熟透了。而且這是吳桐第二次來她家了。
她大一的時候,請吳桐來家裡過過一次年。
老劉殷切地問吳桐,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吳桐啊,阿姨問你,你找了物件沒有啊?”
果不其然,天瑜不屑地對著老劉翻了一個白眼,老劉一定是因為沒有把她成功的嫁出去,又想著給吳桐物色物件了。
哼哼,這下他可有的受了。
她正想發發善心對吳桐使個眼色,讓他應承著的,可惜,他看都沒看天瑜一眼,就笑著搖了頭。
老劉這下可開心了,她問:“吳桐啊,那你覺得天瑜怎麼樣啊?你們認識的也久,彼此知根知底的,你要是不嫌棄她長得醜,我就做主把她嫁給你了,聘禮也不需要,你覺得怎麼樣?”
陸天瑜站在一旁,已經沒有了說話的能力。童年時,老劉用她慣用的梨花暴雨揍她時,她就曾懷疑,她不是老劉親生的。如今看來,她果然是撿來的了,她是如此淡定高雅,老劉卻是如此逗逼呢?很明顯,她沒有老劉的遺傳因素啊。
吳桐難為情地說:“阿姨,大瑜不是說她相親成功了嗎?”
“啊?”老劉隨後就揭開了天瑜的謊言,她說:“哪有呢!那是她騙你的,她這個臭脾氣,人家啊根本就沒看上她……”
她站在一邊,不禁感慨,老劉黑白顛倒的功夫怎麼那麼深呢?真是……明明不是那男的沒看上她,而是她不屑看那男的一眼好麼?
“媽,你不是反對我嫁到外地去的嗎?怎麼這會兒還變卦了?”
“我那是怕你你嫁到外地,人生地不熟的,被婆家欺負不是?吳桐我是知道的,我很放心!”
吳桐的臉色就像放花炮一樣異常的精彩,他說:“對不起阿姨,我和天瑜之間什麼也沒有,我只是把天瑜當妹妹的。”
彷彿老劉看出了吳桐的為難,她說:“沒事,是阿姨太心急了,天瑜都快二十六了啊,俗話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是麻瓜,是麻瓜啊,跟她同齡的,兒子都有五六歲了,她卻連嫁都沒嫁出去!還有你啊,吳桐,你也得加把油啊。”
“媽,你就別操心了。我的事我自有主張。”
“阿姨,你不知道,天瑜像您,長得漂亮,喜歡天瑜的人可多了呢。”
一聽到別人的誇贊,老劉就歡快地去廚房了。
她們剛吃完中飯,就有兩個人來敲她家的房門,天瑜開啟門一看,一位淚眼婆娑的老人帶著她的孫子站在門口。
他們眼神憂鬱,似乎有什麼事情迫在眉睫。
來人是李清的婆婆和兒子,羅奶奶和勤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