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啟門,一股冰涼的水噴射到了她的眼睛,整個臉部都濕噠噠的,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試圖著睜開眼睛,好看一看發生了什麼狀況,眼睛又酸又澀,只能勉強看清房間的狀況,她看到一個小孩向後退宿著,手裡拿著東西對著她,還發出尖叫的聲音,聲音裡激動又興奮。
在沙發上剝著柚子的秦玦站了起來,呵斥了一聲:“曦曦!做什麼,把水槍給我放下來!”
原來是秦玦的親戚來了,對她還真是不客氣。
她靠著門摸索了一陣,終於摸到她的拖鞋。
在模糊的視線中,秦玦朝她走來,牽起她的手向洗手間裡走去,他說:“這是我堂姐,就是幫你以前幫你縫線的那個醫生的孩子,有點調皮,等一下我幫你教訓他。”
既然是老熟人的孩子,那就揍上一揍吧。
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她幹脆卸了妝,搞好洗漱,滿眼通紅的走了出來,秦玦就在旁邊等著她。
他湊過來說:“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沒事。”
“怎麼了?今天下班那麼早,看起來還那麼憔悴。”
“沒什麼。”
“是不是來......那個了?”
她睜著眼睛望了望秦玦,他怎麼會想到那方面去了?
“沒有。”
“我替你留了飯菜,有你最喜歡吃的紅燒鴨子。”
“謝謝你,我吃過了。”
“那要不要吃點柚子?”
“都不要。”
秦玦忽然皺著眉頭,眼神淩厲,他冷冷聲音如冰山破裂,他說:“曦曦!還不快點過來給姐姐道歉!”
小男孩淚汪汪的低聲對著她說:“姐姐,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
人家都不是故意的,她都能倒著黴,還能怎麼辦?
“沒事,不怪你,你去玩吧。”
小男孩含著淚水望了秦玦一眼,便飛快地跑開了。
“店子裡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陸天瑜望著秦玦,此刻他滿臉擔憂,她不得不注意著他,自從徐榿安說她心裡有著秦玦之後,她就時時審視著自己,觀察著秦玦。她望著秦玦的眼睛,他的眼裡溫柔無比,還藏著淡淡的擔心,她或許曾經真的對秦玦動過心,可是被她當做錯覺摒棄了。因為他比她小,她不能喜歡比她小的人。
她想了想說:“李月投毒的事,今天庭審,當庭宣判李月三年......”
“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陸天瑜,你當我是什麼?”
秦玦語氣微冷,無波無瀾,可她知道,他有些生氣了。
她似乎想了了什麼似的,眼前一亮,說:“秦玦你幫我一個忙行麼?”
“我為什麼要幫你?你是我什麼人?”
對啊,她對於他,什麼人都不是。
她不想再言語,可望著秦玦失落的眼睛,她不自覺的就說了一句不要臉的話:“秦玦,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已經很累了。”
就像他們親密已久,她撒著嬌低著頭一般。
她本是清高驕傲的硬骨頭啊,怎麼忽然服起軟來了?
秦玦忽然用複雜的眼神望著他,他輕輕的說著:“對不起......要我做什麼?我都幫你。”
她拿出手機,轉了一筆錢給秦玦,她能力之內,只能幫這麼多了,她說:“你幫我把這些錢給李月他爺爺好不好,他應該在城北醫院照顧李月的爸爸,你千萬不要說是我給的,就說是一些愛心人士給李月她爸交醫藥費的。”
“好。”
無需她解釋,不必她懇求,他就答應了,答應的幹脆,讓她好不感動,又胡亂猜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