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放開秦玦的手,或許此時腦袋不太靈泛,臉皮也足夠厚,她竟然沒有感到絲毫尷尬的情緒,她說,“我不換了。”
如此反複無常,她自己都煩透了。還好秦玦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否則她一定被人揍了好幾回了。
秦玦那雙溫柔的桃花眼看了她兩眼,嘴唇微動,無奈的去了廚房。
陸天瑜做了一個夢,夢中敲鑼打鼓,鞭炮長鳴,她穿著一席紅色嫁衣,掀開花轎的帷幔,走出青宅舊園,她紅唇豔麗,笑意盈盈,與人拜著堂,夢中,她看不清那人的臉。堂沒有拜完,新郎就牽著別的女人離開了,留下一眾賓客對她指指點點,冷眼相加,她匍匐著躲在陰暗的黑屋裡,哭個不停。
然後她便醒了,肚子咕咕地叫個不停,大概......是餓醒的。夢中的景象稀稀疏疏,零零落落,她不能完整的記起夢中發生的事了,可是夢中的感覺卻還環繞著她,那大概是個十分傷感的夢。人們常說,做夢不過是心有所想,誠然也是,她都與徐榿安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就如夢中一般,堂都拜了一半了,徐榿安還是從她的身邊離開了。
這世上果真沒有什麼事情是完全的定局呢。
她揉了揉太陽xue,憑著習慣開啟了燈,原來真的是躺在自己的床上。難不成......昨天它又把秦玦給......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是昨日的衣服,她這才反應過來,她昨晚並沒有喝酒,她早就戒酒了。
她記得昨天她和秦玦回來的早,大概六點就回來了,她最後的記憶是秦玦走進了廚房,她坐在沙發上一個人看著電視,即使那電視劇枯燥無味。後來大概是睡著了,被秦玦扔到了床上。
天矇矇亮,她摸了摸枕頭底下,並沒有她的手機。反正此時她也是睡不著了的,於是她輕手輕腳地開啟了房門,去客廳桌上拿了手機,時間也不早了,六點半了。
房間隔音效果不好,她怕打擾秦玦休息,所以躡手躡腳的走進廚房,廚房裡的電飯鍋還亮著保溫的燈,她好奇的走過去,難道秦玦昨日還煮了飯菜?他手藝一向不錯,這下有好吃的了。
她開啟鍋蓋,一股熱氣冒了出來,鍋裡還給她留著香噴噴的肉末粥。她合上鍋蓋,走進浴室,浴室的熱水器還開著,昨天太過狼狽,沒有洗澡,她有輕微的潔癖,此時已經有些受不住了。
在一個平凡的早晨,她洗了澡,喝了粥,化好妝,便去跑步了,她一路慢跑,經過公園,路過長河看著陽光緩緩升起,昨日的種種就像過往雲煙,雲煙會散,鬱結會開。
她早就明白,這世上的一切,沒有什麼是時間埋沒不了的。所以她從不對過去緬懷,她會好好生活。
清晨的陽光照著街角,她走進店裡,店裡大致已經被整理好了。器物損壞了很多,她不得不重新購置,這一忙就忙到了中午。
毛小揚打了電話來,神秘兮兮的對她說:“師姐,你快看武陽的言論。”
她究竟與年輕人在乎的東西是不相同的。
“她又說了什麼破天荒的話了,讓你這樣激動?”
毛小揚在電話裡幹笑了兩聲,“師姐,武陽把她發的關於你和秦師兄......那個的言論刪了,關於李月下老鼠藥的也刪了......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話?”
“祝你們幸福。”
“......”
“師姐,你在哪?”
“在店裡。”
“反正今天放假,我下午過來幫忙。”
“行吧。”
反正她東西都置辦好了,可以開業了。而且,下午她約了人,場面應該不會太平靜,需要人助陣。
雖然開業的牌子掛上去了,街上也人來人往的,他們偶爾也會投來目光,但硬是沒人走進來。
這樣也好,難得清閑。
不一會兒,毛小揚穿得像花花公子一樣,頂著一張純真無害的臉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他悠閑的在店裡頭轉了兩圈,發現沒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就去到街上吆喝了一陣,充分發揮他俊美的容顏,只可惜,只拉到了一個客人,還是一個穿著另類看起來很叛逆高中生。
再後來,毛小揚就放棄在街上拉客了,垂頭喪氣的推開了坐在收銀臺後英姿颯爽的她,獨佔了她寬大的寶座,打起遊戲來。
“師姐,明晚我就把我那一群朋友帶過來,給咱店裡撐撐場面。”
陸天瑜笑笑,在心裡贊嘆了兩聲,當初不小心撿到了一個寶。
她說:“別去折騰你那些朋友了,咱們清閑清閑,也沒關系。”
正在玩遊戲的毛小揚端倪著眼睛望著她,“師姐,你心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