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竟然是江大的才女啊。在下佩服,怪不得在國外有這麼大勇氣。”
陸天瑜猜想他指的應該是被小偷追趕的事,只好感慨道,“那是生活所逼,為了生活,沒有什麼不敢的。”
徐榿安揶揄說,“哦,既然是生活所逼,那你很幸運的,你遇到了我。”
陸天瑜對于徐榿安的幫助一直都是銘記於心的,她感恩戴德的說,“是,我很幸運,也很感激。日後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一定竭盡全力。”
他忽然走到她的面前,撐著格子傘,低頭望向他,似笑非笑地說“不,你誤會了,我是說,你招惹了我,就別想輕易撇清關繫了。”
陸天瑜出入社會好幾年,又怎會不理解這其中曖昧又故意撩撥的意思,“我竟然不知道,你追起妹子來,會這麼厲害!幸虧咱們認識不久,不然別人聽了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陸天瑜看見遠處一個賣花的小男孩提著花籃跑了過來,那小男孩面容清秀,臉上滿滿的都是嬰兒肥,小男孩對徐榿安說,“哥哥,給這位美麗的姐姐買多花吧。”
“你這裡有多少花?”
“只有九支了。”
“我都買了。”
小男孩笑的合不攏嘴了,“二十塊一支。”
徐榿安遞了錢,接過小男孩手裡的花,小男孩臉凍得通紅,嘴裡吐著熱氣,“謝謝哥哥和姐姐,祝哥哥姐姐的愛情長長久久。”小男孩拿著錢開開心心地跑開了。
兩人都裝作沒有聽見小男孩的話似的。徐榿安把花遞了過來,說,“天瑜,這花送給你,好花得配美人。”
陸天瑜大大方方地接過這些玫瑰花,說道,“謝謝。”
她約的吳桐這時候打電話過來說,他已經出發了,準備過來聚餐了。
吳桐是江大登山社的社長,陸天瑜喜歡運動,就參加了學校的登山社,自此結識了吳桐,陸天瑜知道樂簾對吳桐有感覺,所以這次小聚,就把吳桐找來了。
聽到梧桐已經出發了,於是他們又折回了咖啡店,徐榿安開著車載著陸天瑜去了飯店。
人到齊的時候將近五點半了,樂簾是最後一個到的,她沒有戴眼鏡,穿著明黃的羽絨服,畫著清新秀麗的妝容,齊肩的小短發紮起了一半,不得不說今日的樂簾很美麗,這讓陸天瑜想起初見樂簾時,她的穿著很樸素,像極了一個剛剛畢業的初中生。
在飯桌上,大家把酒言歡,沒過多久,徐榿安就與吳桐和樂簾混的很熟了。他們三本來在說著人生,吳桐舉起酒杯說,“人生苦短,這一杯,敬我們的相識。”
大家舉起酒杯,徐榿安說,“我實在對不起大家,今天只能以茶代酒,今晚還要開車。”
大家也不拘小節,輪番暢飲。
吳桐拿起酒杯對陸天瑜說,“祝我們貼心的大瑜生意興隆,早日找到好物件。”
陸天瑜高高興興地喝掉了杯子裡的酒。“謝謝師兄祝福。”她拿起酒杯回敬一杯說,“這一杯敬吳桐和我的兄妹情誼。”她藉著興頭,又依次敬了,“歲月靜好,我們要不歡不散。”
...…
散場時,陸天瑜昏昏沉沉地去結賬,服務員卻說,早已經結了。她猜想是吳桐結的,樂簾開著吳桐的車將他送了回去,徐榿安看了看滿臉疲倦的陸天瑜說:“你還好嗎?”
她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徐榿安怕陸天瑜喝太多了而醉倒,就扶著她走到了門口,卻發現陸天瑜除了有點疲倦,神色很正常,走起路來也穩穩當當。陸天瑜酒量很好,是天生的,她本來有點昏昏沉沉的,可是被冷風一吹,就清醒了大半。
陸天瑜自覺地坐上後座,徐榿安問了問陸天瑜的住址。她將車窗按下去,任冷風灌入了一會兒,禁不住嚴冬冷冽的風像刀子一樣打在臉上的痛苦,就又把車窗關了下去。
徐榿安在後視鏡裡望了望,說“天瑜,謝謝你,去年的今天我是一個人過的,不僅是今天,去年的春節、端午節、每一天都是自己過的,我希望今後,我身邊都有你。”
陸天瑜沒有立即回答,思考一秒後,裝作醉意橫生毫不正經的樣子說,“你放心,我如果有空,還是可以出來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