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汗涔涔,語言有氣無力,在昏暗的路燈下,榿安注意到了她蒼白的臉色。
她開啟車門,跌跌撞撞的要走。
榿安看她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沒說話也沒點頭,只是雙手捂著她的肚子。
“你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如果以後有緣,我一定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現在,我該走了。”
這個女人如此倔強和周身散發的切‘莫近我’的氣息,真是有點讓人有點……有點受挫,可是又覺得這女人真是不可思議,榿安覺得最不可思議的是他自己,自己竟然插手這莫名其妙事情。
打了幾瓶吊針,她在醫院緩緩醒來,窗外泛著朦朧的白光,是個微雨的天,也許是太冷了,又或許是太累了,她看見救她的男人蜷縮在沙發的角落上,瑟瑟發抖。她將被子輕輕的往他的身上蓋著,他睡得太淺,輕輕一碰,就醒了。
他起身拿來一個保溫盒,遞給她,“這是我買的粥,應該還熱,喝點嗎?”
一句平凡的話,卻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讓她凝噎,她低頭接過他手中的保溫盒,輕聲地道了句“謝謝”。
幾天都沒能好好吃飯的女人,大概是因為孤身在異國他鄉,無依無靠才會流落街頭吧,這樣的女人,真叫人有點心疼。
“不用太感動了,舉手之勞而已,我認識你也快有一天了,在這異國他鄉遇到一個中國人挺不容易,你叫什麼名字?”
“陸天瑜。”
“我叫徐榿安。”
她點了點頭。
一陣沉默之後,她細嚼慢嚥的享受著榿安買的美食。吃完之後,開啟電視,都是一些泰國片。榿安特別討厭看泰國片,就把電視關了。他倆就傻傻的坐在沙發上,只有沉默和尷尬,榿安想知道她的故事,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問,於是榿安想了了想說,“你來泰國多久了?”
“一個月。”
“我來了快兩年了,你為什麼來泰國?”
“本是來旅遊的,可是我的包被人偷了。”她頓了頓,又說“昨天,我看到了那兩個小偷在偷東西,就叫了出來,不料遭到他們的報複。”
“你真是見義勇為。”
他忍不住地吸了一支煙,說,“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的護照後天就應該下來了,可不可以麻煩你……”
她一定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明明都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卻支支吾吾的仍捨不得開口求助,沒等他說完,徐榿安就說,“行,我收留你。”
她又一次說了聲謝謝,其實她並不想再麻煩他,她只是想找他借點錢而已。
徐榿安和陸天瑜在一起住了兩天,兩天以後,是十二月十九號,今天她起的非常早,她在榿安房門錢輕輕的敲了三聲,榿安看了看手錶,八點半。他迅速起床,她在餐桌前的等著他,顯然是有事情想和他商量,果然吃飯的時候她支支吾吾地說:“徐先生,你有錢借嗎?”
“借多少?”
“五萬泰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