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皇帝即將駕崩的訊息通知下去，讓那群大臣在外面侯著，誰都不要進來。”
“是。”
褚淵進去之後，劉公公幫他關上了門。
皇帝躺在床上，看起來比前段時間有了些精神，可褚淵知道，這不過是迴光返照罷了，他走到一旁坐下。
皇帝也沒想到，能在今天見到自己的兒子，他已經很久沒見到褚淵了。
看這褚淵的面容，心底不禁想起另一個人，連帶著心都柔軟了許多。
“倒是有段日子不見了，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褚淵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
從小到大，皇帝都恨不得殺了他，沒想到到臨死之前，他還能聽到這句話，真是有些搞笑。
“託陛下的福，過得還不錯。”
皇帝看著他冷漠的樣子，也猜測到了原因。
“朕這一輩子，做過很多錯事，唯一一件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攔住你的母妃。”
提到謝雲安，褚淵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眼中帶著恨意盯著皇帝。
“你根本不配提我母妃，如果不是你，她可以活的好好的，根本不用在宮中受這種罪。”
皇帝眼中也閃過難過，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放過謝雲安，把她娶進宮這件事情，他倒是一點都不後悔。
“朕當初只是太愛她了，根本不可能放下她，就像你根本不可能放下，那位林小姐一樣。”
說到這裡，他閉上了嘴。
褚淵從未在他面前，掩蓋過對林笙歌的喜歡，這個人從來不會要求他什麼，唯一一次要求就是讓他下旨給二人賜婚。
“沒想到我們二人兜兜轉轉，還是跟太尉府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啊。”
褚淵冷笑了一聲，皇帝根本不知道林笙歌的身份。
說完這些話，他好像用掉了大部分的力氣。
“朕這輩子，最不該的就是信任左相，不然也不會這樣，早早地躺在床上。”
皇帝到現在都不知道，除夕當初對他下毒，已經被林元堂解了大半。
他變成現在這副樣子，都是褚淵做的。
“等陛下死了之後，我會趁機把母妃從皇陵中帶出來，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她。”
皇帝聽到這話，氣喘吁吁地捂住胸口。
“你不能這麼做，她是我的皇后。”
“她不是你的皇后，你的皇后另有其人，不是你親手殺了她嗎？你難道不記得了？”
皇帝身上冒出冷汗，這種事情褚淵怎麼會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