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洪齊罵完,覺得不夠解氣,乾脆找個地方坐下來繼續罵。
“我說大小姐啊,你害得你親爹進那麼久的小黑屋,能逮著機會提前出來就該偷著樂了,插手什麼軍務?這要是讓容熠或者宓聽知道了,你覺得你們家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大小姐?
那個要張洪齊回去的人,是高迎,她出來了?
眾人不約而同地偷摸瞥向容熠。
容熠的臉色恰如他們所料,陰沉得能嚇跑喪屍。
這時,張洪齊冷笑一聲,繼續道。
“我為了你爸的事,把人家徐震打進醫院躺了一個多月,害得他又被多關了一陣。這事我做得不對,我降級、檢討、賠錢都認,可是您那個父親,有問過我一句嗎?”
偷著樂那些還算是客觀的勸解,說到打人的事,張洪齊像是憋著一口氣,終於抓到機會全說出來。
他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對著耳機那邊的高迎嘔吼。
“沒有,一句都沒有!!咱們那邊那麼多個異能者,一個都不送過來,就讓我過來!馬上亂套了就想讓我回去給他當門面!有他這樣的嗎?有嗎?!”
張洪齊吼著吼著,聲音哽咽起來。
一個一米八幾大高個,平時就愛嘻嘻哈哈的大男人,竟當著一眾兄弟的面開始流淚。
他是留守兒童,從小跟著爺爺奶奶長大,因為心思不在學習上,慢慢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
讀書讀不進去,張洪齊十五歲就輟了學,之後就一直在街頭當混混,跟個精神小夥差不多,等他爺爺奶奶百年一過,跟父母的聯絡也慢慢斷了。
要不是十九歲那年跟一群人單挑被高回看上,他還不一定能走到今天。
張洪齊是很感激高回的。
他覺得是高回改變了他的命運,讓他一個精神小夥,變成一個隨時可以為和平馬革裹屍的戰士。
張洪齊從高回身上得到了久違的父愛和重視,他願意為高回堵上性命和前程。
所以高回出事後,他去打了徐震。
他做得不對,高回可以不搭理他,甚至處罰他,關他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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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什麼,連私底下的一句問候都沒有?
是因為他幫宓聽打聽訊息嗎?
可那是他欠宓聽的呀,打了人家帶過去的人就得還哪,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都不懂嗎?
張洪齊覺得委屈。
但他什麼都沒說,直到高回和荊衛榮讓他一個人去參加集訓,便開始有些寒心了。
明知道他得罪了人,卻讓他一個人過來,參加會議的時候,也不像其他首長那樣,跟自己手底下的人話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