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頭?
容熠問這個做什麼?
宓聽頓了頓,很快明白了容熠詢問的意圖。
容熠是怕喪屍爆發的時候正好趕上他不在,宓聽沒能力自保。
槍不是隨便能給的東西,且不說喪屍會不會爆發,什麼時候爆發。
宓聽根本不會用槍,容熠就是有心想教,也一直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絆住,沒得空閒。
退一萬步說,就算宓聽自己摸索出槍的用法,那她的武力值也不夠她保住手裡的槍。
萬一被別人看見了過來搶,或者被偷了拿去幹點什麼,鬧出人命賬來,他們誰也說不清。
總不能說容熠給宓聽槍是為了方便她殺喪屍自保吧。
那要是沒喪屍,反而死了個人呢?
到時候要怎麼辯?
人家只會問宓聽哪裡來的槍,拿槍的目的是什麼,經過誰的手,給槍的人是什麼來頭,想讓她做什麼之類的。
五花八門的盤問一下來,定會搞得人頭昏眼花。
容熠自然不怕審訊,就是用刑他也不怕。
可宓聽不一樣啊,她只是一個女大學生,哪裡見過審訊那些大陣仗。
要是宓聽被繞進去了說錯話,或者被他人引導說了一些沒有的,那遭殃的可不止是宓聽和容熠了。
魏廣志為了保住三大隊,向來都是言慎行的,付嘉雲也是深居簡出,已經低調得不能再低調了。
這麼謹小慎微的兩個人,因為容熠一個沒定論的喪屍猜測栽了,估計會活活慪死。
宓聽理解容熠的想法,回答道“十次有五次是十環。”
“不錯嘛。”容熠很滿意,“明天我給你整點弓箭,非必要不要拿出來,免得節外生枝。”
“我知道。”宓聽點點頭,只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容熠的顧慮。
她和容熠倒是越來越默契了。
氣氛有些不可言說地嚴肅,為了緩解氣氛,宓聽顯擺了一下。
“要不要我也教教你,我還能騎馬射箭呢,等雪災過了,我帶你去打馬球?”
“打馬球?”容熠皺眉,“那不是古時候貴族的娛樂活動麼?這你都會?”
蘇彥真都教宓聽學了些什麼呀,這是按世家貴族的標準被培養的吧?
“那你會投壺,下棋嗎?”
宓聽點頭:“會啊。”
“你該不會連打仗都會吧,合縱連橫那些,你會嗎?”容熠吸了一口氣,吐槽道,“咱爸怎麼教你這些,也太高階了點。”
“不知道,反正小時候不想上學了我爸就會幫我請假,然後帶我出去玩。其實我也沒有那麼萬能啊,我只會一些風雅之事,打打殺殺的事,還是你來吧,死鬼大隊長?”
“行,都交給我。”
“誒?”宓聽笑著,靠在容熠身上,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愣了一秒後驚呼,“你叫誰咱爸呢?”
“當然是叫岳父爸爸啊。”容熠的厚臉皮又出來了,從身後抱著她,在她耳邊悄聲說道,“你說咱倆都在床上……”
為了不帶壞宓聽,容熠選擇讓宓聽意會,等宓聽臉色微紅才繼續說話。
“那我不改口叫爸爸叫什麼,叫叔叔或者伯父?”
“胡說,咱倆還沒領證呢,不算。”宓聽撇撇嘴,扭頭就笑了。
“好好好,我胡說。”容熠被宓聽的小表情逗笑了,知道她已經同意了也沒揭穿她,只是一臉得意地拉著宓聽的手,接回剛才的話,開始暢想未來。
“這樣吧,我負責去外邊打拼,你就負責在家做風雅之事。”
“你也陪著我做呀。”宓聽抬頭看著容熠,“我教你。”
“那就有勞宓老師了。”容熠起身,對著宓聽作揖,然後又坐下,摟住宓聽,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