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聽不知道身後的人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事關容熠,聽起來聽神秘,宓聽只的轉身。
一看卻是一愣。
這人的模樣跟容熠有五六分相像,看著不大像親兄弟之類的,反而像是堂表兄弟。
容熠從未跟她提起過家人,宓聽也從不過問,有沒有兄弟,宓聽不清楚。
說起來,宓聽都不知道容熠對家裡人的態度,更不知道眼前這個冒昧的人跟容熠有什麼關係。
宓聽除了父母,其餘的親人都不怎麼樣,容熠不提的事,估計是沒差。
見宓聽轉身,那人的眼神裡的驚喜轉瞬而逝,他又走近了幾步,打算把事情詳細地說給宓聽。
宓聽一下就捕捉到這人眼神的變化。
不是那種見到別人對自己話題感興趣的驚喜,而是覺得這事有利可圖的驚喜。
從一開始她就對這人說話的態度很不滿意,聽著就像是來說閒話的。
這人眼神的變化更讓宓聽確信他就是來說閒話,讓她和容熠之間產生隔閡,以達到自己某種不可見人的目的。
宓聽忽然覺得這個人腦子是有什麼問題吧,跑到別人跟前說別人老公的閒話?
不管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宓聽都不想聽,還是趕緊打發了吧。
於是宓聽冷冷開口道“容熠有什麼秘密我都知道,你我又不認識,就不勞煩你費心了。”
說完,宓聽轉身就進了房車。
那人有些焦急,上前兩步卻被宓聽關在了放車外,他有些不甘心,拍了拍房車的門,喊道
“你知不知道,他濫用職權搶了我家的房子?!你跟他在一起,就不怕哪天也人財兩空嗎?!”
房車內的宓聽一愣,容熠還有房子?
前不久還說要買房呢,他既然有,那還買什麼?
宓聽相信容熠的為人,自然不會聽外頭的人亂說,只是再不打發他走,事情鬧大了對容熠不好。
房車裡的浪仙等人都聽到了外邊的叫喊聲,聽到濫用職權四個字,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浪仙則是一臉瞭然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宓聽沒來得及問,浪仙就招呼丁瑞和楊敏生下車去了。
宓聽看浪仙這陣仗搞得有些大,怕出事,和秦沁、徐震說了一聲,急匆匆地跟著下車。
三個威武的軍中漢子一下來,幾道狼一般的眼神在身上盯著,那人被嚇得渾身一顫,往後退了一步,說道
“我告訴你們,這裡是軍區醫院,你們最好不要亂來!我可以投訴你們的!”
浪仙一聽這話樂了,回道“你說得不錯,這裡是軍區醫院,所以老子也請你管好自己的嘴,別到處亂說,也別嚇唬我兄弟媳婦,到時候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只怕你哭都沒地方哭!”
“你——你這是威脅!威脅!”那人極其敗壞,看見宓聽再後邊,指著她,不依不饒道“你把容熠叫出來對質,我們家的房子的是不是在他的名下?!”
緊接著,他又擺出一副救人於水火的樣子來,對宓聽的態度稍微平和了些,說道
“我本來也不想到這裡來嚼別人的舌頭根子,只是宓聽,容熠他真不是什麼好人,你跟著他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宓聽聽著,一整個莫名其妙的感覺。
容熠怎麼就不是好東西了?
他不是一天天,讓去哪裡幹活就去哪裡幹活嗎?
宓聽的日子怎麼就不好過了?
有吃有喝有睡還有人撐腰,哪裡不好了?
宓聽被這人的大義凜然給氣笑了,終於可以理解當初容熠見到周妍,是怎樣一種無語兼氣憤的心情。
她確實不知道這人和容熠之間有什麼恩怨,但她相信容熠的為人。
別說容熠有紀律要遵守,就是沒有紀律,也不會拿別人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