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瑞快看,楊敏生急了。”
看到楊敏生那急吼吼的樣子,宓聽笑著調侃了一聲,搞得楊敏生更生氣了。
宓聽是如何對待家長們的,楊敏生都看在眼裡。
在第二次聯絡家長的時候,宓聽便已經說明了處罰的緣由,並告知他們處罰不予取消。
哪怕家長們胡攪蠻纏,天天打電話整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宓聽也從沒表現出一絲厭煩,甚至會花時間勸解。
她對家長們的態度還是很平和,不管對方說多難聽的話,都沒有在電話裡罵過人,不會因為生氣主動結束通話家長的電話。
可是他們卻不把別人的寬厚當回事,不把別人受到的羞辱當回事,只一味地用孩子不懂事、家長不容易來推脫自己孩子犯下的錯。
這就算了,背地裡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只需要一點點,宓聽就毀了。
要不是那個社會人士還被拘留著,只怕宓聽的要面對的事更多。
說起來,楊敏生都怕那個人出來了,哪天在路上遇到了宓聽,跑回來報復呢。
現在宓聽還能開玩笑,楊敏生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生怕宓聽不知道其中的厲害。
他蹭地一下站起來,聲音都重了幾分,道:“聽姐,你給了取消資格和處分的處理,這已經是很寬厚的處理了,本來是應該報警的,他們居然這麼不知足非要把你往絕路上逼。聽姐,你可不能心軟放過他們,或者就這麼忍了。”
“你別急,別急,我不會忍的。”宓聽笑著勸了幾句,招呼他坐下,“先把你臥底打聽到的,跟我說一說吧。”
楊敏生也在志願者群裡,由於他在三大隊還是訓練中的菜鳥,沒有具體的職稱和代號,就只能把自己的暱稱改成了和大學生們一樣的形式。
因此志願者們所知道的,跟軍隊有關的負責人,就只有丁瑞一個。
除了瞭解鄭家和鄭夢怡的動向,宓聽還想打聽一下另外幾個學生的情況,調出那幾個學生的資料交給楊敏生,讓他去賣慘,以打入敵人內部。
理由嘛,自然是楊敏生犯了點小錯,宓聽小題大作,打算給楊敏生警告處分。
楊敏生氣不過,這才找到他們的聯絡方式,問問他們想不想報仇。
為了演得逼真一點,宓聽真的找了個屁大的理由,私發訊息狠狠地“罵”了楊敏生一頓,還讓他等著挨處分。
大概是楊敏生賣慘賣得太逼真,加上宓聽“罵”得太過分,一下就取得了他們的信任,把楊敏生拉進了群裡。
有一個受害者進來,那幾個學生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將之前的計劃一五一十地跟楊敏生說了,順帶著咒罵宓聽幾句。
依舊是什麼難聽罵什麼,有的還開始造h謠,打算給宓聽p遺照。
幾人聊得太嗨了,絲毫不記得計劃的策劃者鄭夢怡,一直都沒說話。
看著群裡很快就到了99+的訊息,楊敏生是氣得咬牙切齒。
為了大局,他還是忍住了罵人的衝動,一個勁兒地恭維、附和,把他們如何密謀、每一步都是誰想的,都有誰參與等資訊全都挖了個乾淨。
“不愧是容熠看重的菜鳥,這麼會兒功夫就把這事查清楚了。”宓聽真誠地誇獎著楊敏生,對楊敏生臥底的結果很是滿意。
聽到宓聽的誇獎,還帶了容熠二字,楊敏生有些害羞,低頭撓了撓後腦勺。
轉念一想,又說道:“聽姐,你別光是誇我呀,下一步怎麼要怎麼辦?”
“讓他們都進去唄,把你們打聽到的這些資訊整理一下,發給警察,讓他們去處置。”
宓聽說得的神色平淡,眼神卻冰冷一場,透著殺意,幽幽道:“鄭家出事了,鄭夢怡應該已經被控制住了,正好讓這群人去警察局聚一聚,好好說一說作妖的感想。”
楊敏生和丁瑞點頭,起身坐到自己的工位上忙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吧,楊敏生和丁瑞回來彙報說鄭家和那幾個預備鬧事的人已經全部拘留了,具體會不會轉成刑事案件還有待商榷。
宓聽並不想趕盡殺絕,只想要給個合理的教訓讓他們再也不好隨便拿別人的名聲開玩笑。
至於鄭夢怡這個始作俑者,當然是要嚴懲了,誰知道她這麼大膽會不會鬧出點人命官司來呢?
料理完鄭夢怡和那幾個作妖的學生及家長,宓聽正好收到了秦沁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