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宓聽坐在帳篷裡話掛水,看著前來傳話的警衛員,一臉驚訝地重複警衛員的話,“把大學生志願者隊伍交給我管理?”
那她之後不就是素質學分小分隊的隊長了?
宓聽覺得挺新鮮的,而且她天天在醫院養傷,都快要閒出花開了,有點事做正好,免得她無聊。
她臉上和脖子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繃帶已經取下來了,還剩兩道長長的疤痕在上面貼著,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現在只有手臂的貫穿傷還沒好全,幹什麼都不太方便,怎麼幫領導幹活?
總不能給她掛個虛職吧,那她怎麼以德糊人啊,哪個大學生誰願意聽她的?
“你看我這手,還吊著呢。”說完,宓聽還把自己掛水的手臂舉了舉,嚇得身邊的小護士趕緊幫她放下來。
“別亂動,等會回血。”
宓聽哦哦地點頭,問題不止她活動不方便,容熠那邊還不一定能答應呢。
魏廣志決定把這事交給宓聽的時候,就已經派狐狸去做容熠的思想工作。
郊外火葬場,狐狸和容熠坐在帳篷內的小馬紮上,簡單地說了上面的決定。
“不行!”容熠一聽要宓聽去幹活,蹭地一下站起來,堅決不同意,“她還守著傷呢,首長不知道嗎?!宓聽不是洛神前輩的女兒麼,之前都那麼護著她,現在就不心疼了?”
容熠只要想起宓聽吊著一隻手,睡覺都不敢亂動的樣子,就覺得他的聽聽實在太受罪了,現在還要派出去幹活?
狐狸擺擺手,“坐下,你坐下,我跟你分析分析。”
容熠自覺這事沒什麼好商量的,礙於狐狸這個突擊隊前任隊長、指導員,外加兩朝老臣的三重身份,容熠又耐著性子重新坐下來聽狐狸掰扯。
在容熠心裡,狐狸一直都是突擊隊的隊長,他還是狐狸手底下那個血氣方剛的小兵,現在不過是仗著年輕,當幾年隊長過癮罷了。
因此容熠對狐狸很是尊敬,就跟尊敬自己的父親一般,因此狐狸想說宓聽的事,容熠不會輕易選擇不聽。
“你知道宓聽現在是什麼人嗎?”
“那還用說,她是我老婆啊。”容熠挺直了腰桿,拍著胸脯,一臉得意加驕傲。
宓聽可是一個香香的、軟軟的小美人,想要什麼樣就有什麼樣,這種百變婆娘上哪裡找去?!
容熠不得意才怪!
“廢話!”狐狸用看著朽木的眼神看向容熠,“誰不知道她是你老婆?!我們還知道,她是你孩子的媽呢。”
容熠在陳情書的錄音裡透露過,宓聽懷孕了,只要是看過的人就都知道。
狐狸想著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拍了容熠的肩膀好幾下:“說到這個,結婚申請趕緊交給我,我幫你遞上去。還沒結婚就幹那些事,還整懷孕,你簡直越來越不像話!”
未婚先孕,誰不會在背地裡講宓聽的不是?
要不是腰包裡的工資獎金都是宓聽給的,加上陳情書的事,大家都比較同情宓聽,上面睜隻眼閉隻眼,否則有關宓聽的風言風語早就傳遍了。
這不僅影響宓聽的聲譽,也不利於軍區的形象。
別看這事容熠也有份,但世人只會笑話慢慢大肚子的女人。
容熠這時候就會跟隱形了一樣,說不得還有人會打趣他是風流,或者先下手為強呢。
這一切沒能發生,都是宓聽爽快地捐了一百億的緣故,不然容熠現在就該在小黑屋裡關著,等上頭的處分了。
假如容熠被處分的事傳出來,別人更會把矛頭指向宓聽,罵宓聽紅顏禍水,拖累了一個前途大好的人之類的。
總之,只有女人受傷的世界會在那一刻達成。
狐狸一下就把宓聽懷孕的利弊分析了個便,容熠卻是垂頭喪氣的,滿臉失望地解釋道。
“聽聽沒懷孕,她受傷沒幾天,身上就來事了。”
容熠會知道,是因為他剛好撞上了。
當時宓聽弄髒了褲子,手吊著,使不上力氣,解不開褲子急得都哭了,最後還是容熠上車幫她處理的。
打那時候起,容熠就知道宓聽沒懷孕了。
他有些失望,又覺得這樣挺好,他和宓聽還能多有幾年二人世界。
不然等宓聽生了孩子,生活就全是孩子的衣食住行了,每天一睜眼,孩子的屎尿屁,一閉眼,還是孩子的屎尿屁,一點空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