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容熠悲春傷秋完,開始貼在門上聽牆角。
妙手還以為他又要強行闖進去,正打算攔住,隨後狠狠地白了容熠一眼。
怎麼說也是個特戰隊員,怎麼就這麼拉胯呢?
病房內,蘇淮和宓聽的談話還算融洽。
不過這個融洽的意思是說蘇淮沒有王秀章那麼飛揚跋扈,但他的氣場可比王秀章強太多,起碼宓聽會認真對待的,免得跳進蘇淮挖的坑裡。
蘇淮坐在椅子上,姿態放鬆,神情自然,眼神關切地看著宓聽。
她脖子上纏著一圈繃帶,看來昨天那個挾持犯將她傷得不輕。
本來他是想讓宓聽回蘇家過年的,奈何宓聽快他一步離開了學校,等他再有宓聽的訊息,已經是今天早上的事情了。
畢竟是軍方參與的行動,蘇淮能力再怎麼大也不能隨便插手。容熠領導的手令還是他求了很多關係才拿到的,誰知道王秀章和蘇沫一大早就跑來這裡鬧了一通,讓蘇家和宓聽本就不好的關係雪上加霜。
看宓聽這副“你隨意”的樣子,蘇淮就知道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儘管如此,蘇淮還是想試一試,讓宓聽代替蘇茉嫁給姜家那個殘廢了的少爺,事後他可以補償宓聽蘇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
兩年前蘇家找到宓聽不過是想試探她有沒有回蘇家爭權的心,宓聽無意回到蘇家他們也沒當回事。
誰知兩年後蘇茉的未婚夫姜燃開賽車出了事故,命倒是撿回來了,那雙腿卻廢了。
王秀章捨不得女兒嫁給一個殘廢,就把主意打到了宓聽身上,想讓宓聽代替蘇茉嫁過去。
反正姜家只要蘇家人,娶誰不是娶?
可惜啊,宓聽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沒多久就打聽出來了,對蘇家的態度那叫一個陰陽怪氣。
事已至此,王秀章用了下藥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想必宓聽不會繼續裝傻充楞任人宰割,攤牌或許還能有點希望。
沒辦法,跟親生妹妹蘇茉比起來,宓聽這個堂妹實在不夠看,更何況他們沒有一起生活過,關係只剩血緣,沒有感情。
“聽聽,你的身體還好吧?”蘇淮主動詢問宓聽的身體狀況。
“挺好的,要沒有挾持那一出,只怕我已經萬劫不復了。”宓聽皮笑肉不笑地回話,依舊是那麼陰陽怪氣。
蘇淮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卡來“昨天的事,是我母親不對。這張附卡你先拿著,就當是我的賠罪。另外,我希望你可以代替茉茉嫁到姜家去。”
宓聽挑眉,蘇淮這是要攤牌?
她看著蘇淮手裡的黑卡,這次出手真是有夠闊綽的,看這樣子不僅是想替王秀章擦屁股,還想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她心甘情願地替蘇家填坑呢。
蘇淮保持著遞卡的動作,大大方方地接受宓聽的審視。
他知道宓聽缺錢,否則不會那麼努力地掙錢。
這張卡里的錢夠宓聽瀟灑一輩子了,只要宓聽答應替蘇沫嫁過去,他還可以讓宓聽及其父母重入蘇家的族譜,她的父母也接受蘇家後人的祭拜,往後宓聽就是蘇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了。
這可比蘇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更有殺傷力,這是蘇淮最後的條件,他不會隨便說出口,前提是宓聽答應他的要求。
宓聽忽然嗤笑出聲,嘲諷和輕蔑之意呼之欲出。
以往蘇淮也不是沒給過她錢,她一次都沒要過,蘇淮憑什麼認定她這次就會要蘇家的錢?
她輕輕推開蘇淮遞卡的手,說道:
“算了吧。我父親跟蘇家早就沒關係了,我從小到大也沒花過蘇家半分錢,不會為蘇家作出任何犧牲,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你要想清楚,蘇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也不要嗎?蘇氏集團也有大伯的心血,拿到之後你就有資本來報復我們了。”
蘇淮並不意外宓聽的拒絕,跟宓聽打了這麼久的交道,宓聽要是一下就接受了,他還會覺得有鬼呢。
“我報復你?你一個商業老油條我一個商場菜鳥還報復你?我腦子是被門夾了要搭上一輩子的幸福跟蘇家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