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我是宓聽的嬸嬸,趕緊放我進去!我要去看我們家宓聽!”
“你們到底有沒有譜啊,蘇家的大小姐也敢扣?!”
“你們領導是誰,我一定要去投訴你們!居然敢動我們蘇家的人!!!”
“我們蘇家可是嶽城的納稅大戶,趕緊把我們家宓聽放了,不然一定有你們好看!”
“實在不好意思,軍令如山,我們暫時不能放行。想探視宓聽小姐,還請給我們容隊長的手令。”
“我是蘇家的大夫人,趕緊把你們那個什麼容隊長叫來,我倒要看看他算什麼東西!敢動我們蘇家的人!”
……
門外一陣吵鬧,躺在病床上的宓聽雖然聽得不太真切,意識卻已經完全清醒。
她睡得正好,被吵醒了臉色很差,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躺在病房裡,脖子纏著一圈繃帶,手上還打著吊針。
宓聽愣了一會兒,隨即想起了事情的原委。
她是嶽城大學新聞與傳播專業的大二學生,期末考試結束後她打算找個地方窩著過年,靜靜等著開學。
於是她早早地買了昨天中午的高鐵票,跟室友秦萱一起去了高鐵站候車。
雖然秦萱的車次比她的先出發,但不不影響她為了省點打車費早起兩小時。
在等車途中,宓聽去上了趟廁所,行李交給秦萱看護,再出來時秦萱給了一包零食,宓聽幾口就吃完了。
目送秦萱檢票後,宓聽獨自坐在候車廳裡,感覺自己昏昏欲睡。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很不對勁,想要尋求工作人員的幫助,卻倒黴催地成了逃犯威脅官方的人質。
宓聽會點三腳貓功夫,逃犯也是張皇失措的,要是平時她肯定能脫險,偏偏遇上她身體出了問題,被迫當了人質,脖子被逃犯的刀割傷,獲救後直接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睜開眼,已經在醫院裡躺著了。
此時,門外的爭吵聲再次傳來。
“你就是容熠對吧,我告訴你,趕緊把我們宓聽放了,否則要你好看。”
“對,我們宓聽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待著養傷?!趕緊把宓聽放了!”
……
宓聽支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立刻分辨出這兩道聲音的主人都是誰。
王秀章,宓聽父親的弟媳,一個只想把她推進火坑裡的女人,跟著來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她的便宜堂妹,蘇茉。
宓聽的父親在她出生之前就跟蘇家斷絕了關係,她母親因為難產沒了,父親也在兩年前因病去世,宓聽由此成了孤兒。
高考完沒多久,蘇家便找上門來,說不忍心蘇家骨肉流落在外,要把她接回蘇家的大別墅裡住。
宓聽早就聽父親說過蘇家的事情,清楚蘇家人的脾性,因此她從不搭理蘇家,婉拒了,選擇自力更生。
蘇家一開始殷勤,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又沒怎麼管她了,最近又開始在她眼前瞎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