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切莫無理取鬧,大家都知道當初在京城時二爺差點兒做了駙馬,你不能因為這樣就瞎……”
“瞎什麼?瞎搗蛋麼?”童玉青輕嗤道:“這人除了那一張臉皮之外,還有哪裡像鈴公主的?”
俞翀頓時想明白了,這人除了一張臉皮之外,其他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像是鈴公主。
林兄弟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中間那姑娘說:“她的個頭與鈴公主一般高,走路也是學的宮廷禮儀,就是說話也是特地學過的。”
童玉青沒忍住的笑出了聲音,而此時的慶安也看出了不對來。
她站起來,不急不緩的說:“第一,皇後太子被斬殺,皇後一族早沒了勢力,鈴公主被囚在宮中半個月,你覺得她還能有這麼圓潤嬌俏的小臉兒麼?第二,鈴公主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受盡榮寵除了她的出身和年紀最小之外,十分活潑討喜的性子也很得皇帝喜歡。這樣一個身份嬌貴的公主,怎麼可能事事都恪守宮規,走路都是規規矩矩的?”
說完這些,她又轉身看著俞翀,意味深長的問:“在俞府時鈴公主可是總跑來找二爺的,鈴公主走路是什麼樣子,二爺最清楚了。是不是,二爺?”
俞翀無奈的笑笑,點點頭算是預設了。
“第三……”她走到那姑娘跟前,“我只要你說三個字:本公主。”
姑娘沒明白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一頭霧水的看著旁邊的唐其。見唐其點點頭之後,姑娘才開了口。
“本公……”
“天底下沒有哪個公主講話這麼軟綿沒有力度,更不用說從小受盡恩寵天生金貴的鈴公主。”童玉青出聲打斷了這姑娘,又看著唐其問道:“這就是你找的人?”
唐其有些震住,這本是權宜之計,誰能想到這麼多?在場與鈴公主有過接觸的就只有俞翀跟慶安,俞翀也說像,慶安也露出滿意,自然不會有人再懷疑。
沒想到童玉青心思這麼細膩,竟然能想到這些。
“不僅如此,你們知道鈴公主喜歡吃什麼,喜歡穿什麼樣的衣服,喜歡什麼樣的發飾麼?”見眾人露出茫然之色,童玉青又輕嘲道:“晉立夫不是傻子,哪兒能這麼輕易就糊弄過去。越是到這個時候就必須要謹慎。”
童玉青臉色漸漸冷凝下來,“駱衡在禾陰郡,到時候他一定會去見鈴公主。要是到時候是駱衡親自護送鈴公主去黎國,以表誠意呢?”
小堂裡一陣沉默,個個心思沉重。
俞翀突然站了起來,拉著童玉青就要回去,一邊又吩咐唐其,“再去找找合適的人,抓緊時間打聽清楚鈴公主的喜好,照著夫人剛才說的那些來教,一定要在和親隊伍到達之前做好準備。”
唐其還知道堂上還坐著慶安這個主子,詢問的目光看過去。慶安臉色微沉的點點頭,“就照他說的辦。”
出了小堂,俞翀又拉著她走了一段才把她放開。
“難不成你還打著要去做替身的心思?”
童玉青裝出一臉迷糊,“昨晚你不高興我就不敢想了,今天是看見那人實在不像我才提醒的。你們的大業跟我無關,但要是事情敗露,牽連的可是你。”
俞翀心頭一軟,忍不住的撫了撫她的面頰。“傻丫頭。”
傍晚些的時候童玉青找了機會去了慶安那裡,慶安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雲昭笑個不停。
“慶安,我有些事想要找你。”
雲昭唇邊的笑意瞬間變成了冷意,童玉青渾然不在意,繼續對慶安說:“我就不進去了,你過來一下。”
“公子是什麼身份,是你揮之即來呼之則去的麼?童玉青你有什麼資格?”雲昭一掌拍在桌上,冷瞪著她。
童玉青張狂的笑了起來。“憑什麼?憑我是他嫂子!”
慶安掃了雲昭一樣,知道童玉青這話怕是不想讓雲昭聽見。他出了屋子,跟著童玉青走到寬敞一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