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京城傳來的訊息送到他的手中,他掃了一眼,又隨手捏做一團的扔在了地上。
“這都多少日了,還是沒有夫人的訊息?”
那人看了一眼地上的紙團,搖頭說:“從京城到禾陰郡一路上都做了安排,恐怕是夫人喬裝打扮過,所以沒被認出來。若是有畫像便好一些……”
“光聽說的還不夠,你們還想看?”俞翀睨了一眼過去。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可確實是有畫像要好認一些。”
“若她真的易了容,給了畫像你們認不出來。”俞翀看了一眼早已空了的茶杯,“唐其,給我倒杯水。”
唐其一拍腦門,暗罵自己是個沒眼見力的,趕忙的倒了半杯茶水送到他的跟前來。俞翀接過輕抿了一口,才開口問:“子華還沒回來?”
“還沒訊息。”
俞翀將茶杯放下,語氣有些冷沉。“近來你們辦事是越來越拖沓,怎麼,正主來了你們就開始敷衍我了?”
唐其趕忙解釋,“二爺明鑒,就子華那本事,誰能探得了他的行蹤。還有,就算我們現在跟著公子,可大家心裡的正主也就只有二爺一個。二爺要這麼說,可真是傷了我們底下兄弟的一片心了。”
“你這套說辭子華教你的?”
唐其憨厚的笑笑。
有人敲門,唐其走過去詢問了幾句,回來的時候面色就嚴肅了不少。
“二爺,抓了個晉立夫的探子,那探子說他知道紅柚姑娘被關押的地址。但那人嘴硬得很,非要親眼見到二爺你才肯說。”
“是麼?”俞翀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抖了抖本就平整的衣服。“那就去看看,他的嘴巴究竟是有多硬。”
剛走了兩步的俞翀又停下,對身後的唐其說:“去把慶安叫上。”
唐其先是愣了一下,後才領命應道:“是。”
禾陰郡是離黎國最近的邊城,這裡有晉立夫太多的眼線,一般要是遇上了,唐其等人要麼偷偷解決,要麼就隨他而去。若非是真的有用的,唐其等人也不會親自過來跟他說一聲。
俞翀與唐其剛地方,慶安跟雲昭也趕過來了。唐其對慶安點頭行禮,輕聲喊了一句:“公子。”
雲昭咬著唇角,用更輕的聲音喊了一聲:“二爺。”
慶安掃了唐其一眼,又轉而看著俞翀。“聽說是抓到了晉立夫的探子?”
俞翀揚了揚下巴,“進去瞧瞧就知道了。”
一行人剛進了門,就見屋子角落裡綁著個男人。男人受了不少罪,臉上身上都帶了些傷。
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又將頭轉開到別處。“我說了,看不見俞翀我什麼都不會說。”
唐其上前去一腳踹在男人的肚子上,似乎不解氣的還想要動手,卻聽俞翀開了口。
“為什麼一定要見他,有話你跟我們說也是一樣的。”
男人嗤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大爺說話?不過你這樣的相貌,倒是可以去青樓裡做個小倌兒,定有不少大爺喜歡。”
“放肆!”唐其一掌拍在男人心口,男人臉色大變,吐出一口心頭血。
“晉立夫人都像是這麼嘴硬的麼?”俞翀不怒反笑,走到男人跟前,低頭冷睨著他。
男人掛著一嘴血沫子,剛剛噘嘴想要朝著面前的人吐一口唾沫,唐其的動作更快,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嘴角,男人身體一僵,瞬間不敢再動了。
“紅柚被關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