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翀眸子裡盛滿了冷怒,沒了這匹馬,他該怎麼趕回京城去?
眨眼間,那些人就已經把他圍了起來。領頭抹了一把臉上捱了馬鞭的傷口,“二爺還是識時務些的好,免得小人們再跟你動手。”
說到這,那人的臉上出現一抹貪婪。“二爺知道你這條命,這顆腦袋,在我們國主面前有多值錢麼?不過錢財乃是身外物,小人們也不缺錢,但是刀劍無眼,別到時候傷了二爺。”
俞翀自知自己今天是難逃出去了,幹脆就收了手,虛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我的性命這麼值錢?值多少?”
“千兩黃金。”
俞翀嗤笑,“在他的眼中,我俞翀的性命就只值千兩黃金?”
他停了停,又若有所思的頷首道:“的確,當初我阿孃出逃的時候可是把值錢的東西都藏起來了,現在叫他晉立夫拿出千兩黃金,也確實是難為他了。”
話音落,這些人臉上頓時不好看了。
俞翀的親生母親是黎國公主,她怕是早就預見了這樣的結果,所以在出逃時早已將黎國國庫裡的金銀全都私藏了起來。這些財力,正是俞老夫人私自以為被俞老爺子藏起來的那些珍寶錢財。
晉立夫只是個外戚,直到奪了皇位之後才知道了這件事情。雖然得了皇位,卻只有一個空蕩的國庫。為了能坐穩皇位,晉立夫要的不僅是名正言順,更想要俞翀背後的巨大財力。
所以俞翀的性命,絕不能傷了。
俞翀冷睨著面前的那個人,目光逐漸往下,最後落在被他捏在手裡的東西。那人的手下意識的往後藏了藏,絲毫沒有之前拿出信物時的大方。
“你們國主來了沒有?”
“來了。”
俞翀眉梢一挑,“是麼?那帶我過去瞧瞧,我俞翀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一號人物呢。”
這話說的隱晦,在場的人都聽得出來,幾人卻毫不在意。領頭那個把手裡的東西重新揣回去,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爺請。”
……
石元洲城雖沒有京城大,卻比一般的州縣要富饒寬闊,才剛剛進城就能看見不少南北兩道走商的商人。俞翀路過個小攤子,見一對翠葉耳環著實漂亮,心神一動,直接就把東西揣進了胸襟裡縫著的內兜裡。
“爺!這位爺,您還沒給銀子。”
俞翀眼色微沉,看著緊貼在身邊,怕他跑了的人。
“怎麼,不知道給爺付銀子?”
那人忍了忍,從兜裡掏出一兩銀子遞給了小販。小販有些為難,“爺,這耳墜子要二兩,你這才給一兩……”
俞翀看著那人輕嗤一聲,搖搖頭轉身往前走。領頭的臉上掛不住,又掏出一兩來塞給小販。
本該直接帶俞翀過去的,可俞翀像是來了興致,跟個娘們似的盡逛些女人們喜歡的小攤子。一會兒拿著個胭脂看看,一會兒拿起支珠釵比比。
領頭的強忍著怒氣,伸手把正在興頭上的俞翀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