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
在氣絕之前,鈴公主啞聲喊出了這個名字。俞翀渾身一震,果真把力氣收了回去。鈴公主癱軟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喘的急了,又猛地咳嗽了兩聲。
俞翀雖心有困惑,但是更加擔心童玉青,他剛一轉身,就聽鈴公主啞著嗓子說:“慶安在我七哥手裡。”
先前子華要崔揚轉交給他的話,再有鈴公主的這一句,他的動作猛地一頓,淩厲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
鈴公主彎著唇,“還有雲昭,還有雲芳。”
俞翀臉色驟變,袖中的兩只拳頭驟然緊握,“你想要什麼?”
鈴公主掃了侍衛一眼,侍衛上前把她扶起,她站起來後就甩開了侍衛的手,徑直進了俞翀的屋裡。俞翀眸心幽冷又暗沉,倏然眸中情緒一轉,目光又移到了慶安的屋子。
“翀哥哥,你不進來聽聽慶安跟那兩個女人的事情麼?聽說我七哥,把他們折磨得很慘。”
心頭一緊,俞翀臉色比之前更加冷沉了些。
童玉青有子華在,可是慶安的性命卻涉及整個黎國百姓!
俞翀心一狠,抬腳時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抬腳剛進了屋裡,鈴公主就把房門給關上了。她用身體抵在門口,高傲的仰著下巴。
“我就知道慶安對於你來說絕對比童玉青來的重要!”
俞翀眯著眼眸,還未說話,鈴公主就已經知道了他想要問的話。“我七哥好像要把慶安送給晉立夫,至於怎麼個送法,這就得看我七哥的心情了。”
聽到晉立夫的名字,俞翀眯著的眼眸瞬間變得危險。他一步向前,帶著鈴公主從未體驗過的氣勢。
“公主說這些,不怕我殺了你?”
鈴公主笑了,“殺了我,那就沒人幫你救慶安了。”
“我憑什麼要信你?”
鈴公主靠在門上,一雙眼睛恨不得長在俞翀身上。“因為我七哥誰都會防著,就是不會防著我。我能知道他抓了慶安,知道他跟晉立夫有交易,為什麼就不能幫你救慶安出來呢?”
俞翀步步逼近,身上氣息讓人有種不寒而慄慌亂。“你既然知道這些,那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鈴公主露出實實在在的疑惑,樣子的確不像假裝。“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翀哥哥只是俞府二爺,是鈴兒未來的駙馬。光是知道這些就足夠了!”
盡管如此,俞翀心裡還是提起了謹慎,“你要怎麼幫我?”
“翀哥哥你著急什麼,容鈴兒跟你慢慢說。”
……
許書媛肚子裡的孩子倒是保了下來,就是得好好休養,否則就有小産危險。許書媛聽到這話差點兒哭死過去,俞文意心疼嬌妻,又不敢向公主討責,最後只能把這筆賬轉到了童玉青的身上。
後來的老夫人臉色不善,也不等查探童玉青身份的訊息了,把桌子拍得震天響。
“豈有此理!她這兒是欺負我俞府沒人做主麼!文意,叫人帶上板子,跟著我去小院兒,把那個賤人直接杖斃!”
俞文意早就想這麼幹了,猛地從座椅上站起來,張口就喊:“來人,給我……”
“老夫人。”張媽突然開口,“奴婢覺得,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童玉青,只要是七王爺喜歡的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