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屋裡。”
姿月的腦子轟的一聲,臉上的血色褪得幹幹淨淨。“她怎麼能在王爺屋裡?王爺是怎麼想的?怎麼能讓如此下賤如此不堪的人進他的屋,睡他的榻?她童玉青到底是……”
駱衡神色不耐,不再搭理她直接抬腳就往前走。姿月氣得直跺腳,只能咬牙跟了上去。
這邊的成子睿守在床前,目光緊緊盯著昏睡的童玉青。見她的手還捂在胸口上,便輕輕將她拿了下來。感覺她的手掌冰涼,又鬼迷心竅的把它緊緊握在了掌心裡。
不見姿月過來,成子睿又冷聲吩咐著叫人去宮裡請個禦醫來。剛說完這句話,駱衡與姿月就趕了過來。
駱衡走在前頭,姿月在後頭。後進門的她只聽見成子睿滿是威嚴和冰冷的語氣,後頭才看見被成子睿緊握在掌心裡的那隻手。
姿月只覺得心口抽痛,深深呼吸幾下才將那感覺壓了下來。
“本王現在是越來越使喚不動你了。姿月,你好大的架子。”
成子睿冷眸一掃,姿月就覺得心口處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後背一陣寒涼。
“回王爺,姿月忘了拿藥,又折了回去這才耽誤了些時間。”
聽著駱衡為自己的解圍,姿月心裡是意外極了。只是這會除了這麼個藉口,她也實在是找不到別的藉口來開脫罪責。
成子睿的冷眸從她的身上又離開,又停在了駱衡的身上。“本王竟不知原來你們二人這麼惺惺相惜。”
兩人一驚,紛紛跪下請罪。成子睿眸色更冷,握著童玉青的手也不覺的加重了些力氣。
“還不趕緊滾過來。”
姿月不敢再說什麼,快速起來走到床邊。見童玉青的手被他拉住,恨恨的咬了咬唇角,“王爺,姿月需要給,給姑娘把脈。”
成子睿鬆了手,卻不願離開,就這麼站在旁邊看著。
姿月眼見她躺在成子睿的床榻上,睡著他的被子,枕著他的枕頭,心下立馬就不舒服了。可現在也由不得她任性,她只能沉住氣的給童玉青診脈。
脈象平和,姿月診了好幾回都沒診出什麼毛病。眼中流過一道光,她站起來給七王爺複命道:“她……姑娘身體並無大礙。”
成子睿皺起了眉,“那她為何不醒?”
姿月等的便是這一句,“若要她醒來,直接紮個針,她立馬就能醒過來。”
“紮針吧。”
姿月唇角勾著不易察覺的笑,翻出一直隨身帶著的銀針,拿出一支略粗略鈍的針。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些銀針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童玉青的睫毛羽扇輕輕的抖了抖。
姿月找準位置,下針的時候速度一如既往的快,但是其中力度又比以往要狠得多,一下針,童玉青就只覺得半隻手臂都疼得要廢掉了。
“好疼……”
她忍著疼痛呢喃出口,眉心緊緊擰在一起,臉色蒼白,額頭已經流下大滴大滴的冷汗。
成子睿惱怒的將姿月給踹了下去,“姿月,你是不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