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月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又若無其事的回答:“傷口本就已經做過處理,看得出每日都有人來清理換藥。姿月手邊就只有一般的傷藥,若是想要效果好一些的話還得讓我回去好好調配才行。”
姿月起身,目光卻一直停在成子睿依舊還牢牢摁在童玉青背部的那隻手上。
成子睿毫不在意的將手收了回來,可手心上已經沾上了童玉青的溫度,從暖變為炙熱,一寸寸的炙烤著他的身體。
“本王就把她交給你了,你可得仔細照顧著。”
成子睿將手負在身後,淡淡掃了一眼童玉青,就這麼大步離去了。
姿月在成子睿離開之後立刻就換了一副臉,心裡明白成子睿剛才那話根本就是在警告自己別妄想對童玉青下手。
童玉青的命,是跟她綁在一起的。
“姿月姑娘?能不能請你幫我……”
姿月看向她,眼裡頭絲毫不掩飾的恨意讓童玉青愕然。
不明所以的童玉青仔細的想了想,實在是不明白她到底哪裡得罪了姿月?
姿月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轉身就往外走,到了門口時又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
“童玉青,你命還真是大。”
這麼冷不丁的一句讓童玉青愣了愣,姿月突然間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簡直叫她摸不著頭腦。
屋子裡的那兩個丫頭也退了下去,整個屋子裡就只有她一個人。突然安靜下來的童玉青回想起成子睿說的那些關於自己的傳言,嘲諷一笑。
為了保住許書媛的名聲,那邊的幾個人也真是費了心了。
可笑夠之後的她又突然擔心起俞翀是不是也聽到了這些閑言碎語,他會不會也信了那些話?失神片刻後她又安慰自己,這世上也只有俞翀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恨俞家人,俞家不倒,她怎麼可能先跑了呢?
童玉青緊握雙拳,一遍遍的念著梁金鳳與許書媛的名字,這一筆一劃一字一句的,恨不得就這麼刻在心裡,最好是鮮血淋漓才不容易被忘記。
可是她現在身在七王府,該如何複仇?
腦子裡突然閃過什麼,童玉青心口一窒。
那幅畫!被俞老夫人送來巴結成子睿的畫!
只要拿到那幅畫,俞家陷害陳家的證據不就有了?她苦苦追查這麼久,不就是等著那一天麼?
一顆心激動的難以平複,這般好的機會,她定要好好抓緊了。
剛剛離開的姿月想了想,還是又來到了成子睿的書房前,輕聲喊了句:“王爺。”
她知道成子睿此時就在書房,可她一連喊了兩三遍都未見回應。姿月咬咬牙,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王爺,姿月不明白王爺為什麼要將她帶回來。外頭都在傳童玉青……”
“外頭怎麼傳,關本王何事?這是本王的府邸,本王想帶誰回來難不成還得先問過你的意思?姿月,近來的你的閑話太多了。”
姿月心裡難受的不行,急急解釋:“姿月的意思是,她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王爺您。”
隔著一扇門,成子睿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傳入姿月耳中。
“配不配得上不是由你說了算。只要本王喜歡,就是宮裡頭的娘娘本王都能把她弄到王府裡來養著,更何況區區一個童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