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慶安張了張口,如鯁在喉。俞翀叫慶安開啟廂房,輕輕觸動機關,廂房的牆壁就開了個暗格。他身形一閃,就這麼不見了身影。
老夫人帶著俞文意去了七王府,許書媛也回了孃家,整個俞府裡沒一個主子,下人們又在忙著大壽的事情。
這就是最好的下手時機。
俞翀說,小金庫在俞老夫人常念經禮佛的小佛堂裡,童玉青是真不明白,銅臭這種東西怎麼能跟高雅尊貴的金佛放在一起,豈不是玷汙了神靈?再說,到時她在佛祖眼皮底下行竊,心裡總是會覺得不安的。
張媽每天都會清掃佛堂,從不假手於人。童玉青一直隱在暗處,等著張媽離開後再進去。等了半天終於把人給等了出來,卻不想張媽一個轉身,竟然把佛堂的門給鎖上了。
童玉青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好像俞翀是說過,小金庫的鑰匙一直都是張媽保管……
她一拍腦門,怎麼能將這事兒給忘記了!
童玉青暗暗著急,千百個念頭閃過,卻總是拿不定主意應該怎麼辦才好。要麼就放棄了這個絕好的機會,要麼就直接將張媽放倒,搶了鑰匙奪了錢財一路逃命?
腰間一雙手臂環了上來,驚得童玉青一下子就躥了起來。耳邊一陣輕笑,聽見熟悉的聲音,她緊繃的身體才鬆懈了下來。
“你怎麼出來了?”
她驚喜的看著身後的俞翀,有些不敢置信。“你出來幹什麼?那金蟾我答應了會給你的,你還怕我私吞了不成?”
俞翀淡笑,“我怕你找不到鑰匙開不了門,更怕你奪了錢財就一路逃命去了。”
被人戳破了心思,童玉青只能扯開嘴角傻笑兩聲,“就算要走,我也得把我夫君帶走。”
俞翀淺柔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竟叫人說不出的迷醉和舒服。“這可是你說的。”
童玉青還溺在他的那雙眼睛裡,沒防到他已經拉著自己從暗處走了出來。直到兩個人到了佛堂門前,聽見他開鎖的聲音,童玉青才醒了神,狠狠的打了個激靈。
“你哪兒來的鑰匙?”
“張媽給的。”
童玉青狐疑的看著他,她知道俞翀本事大,但也絕不可能伸著手跟張媽把鑰匙要過來。張媽是老夫人跟前的老人了,除非俞翀手裡有張媽的小辮子,否則張媽怎麼可能把老夫人給賣了。
隨著咔噠一聲,鎖已經開了。
她目瞪口呆,剛才滿腦子想的那些念頭,還不及俞翀這麼輕輕的扭了一下。
俞翀點了點她的腦門,“愣什麼,一會兒要有人過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進了屋,鎖就隨意的掛在門閂上。童玉青緊了緊手心,快步的跟了進去。進了佛堂後她順手就將門給關上了,屋裡頓時又是一片黑暗,只有金佛旁邊的幾注正在燃著的香微微亮著,詭異極了。
俞翀站在金佛前,久久不見動靜。
童玉青定了定神,想著他提前告訴她的那些話,走到金佛前輕輕轉動佛身,身後的隔牆忽然就開了。
心底像是有個聲音在喊著,童玉青再顧不上他,轉身就進了隔間。俞翀目光一下子變得淩厲,身形快閃,隔間重新合上,速度極快!
佛堂裡安靜一片,像是根本就沒人來過。只有金佛前的香火遇風燃得更猛了一些,香灰落到金佛上,有些髒了。
密室如佛堂一樣的幽暗,童玉青還未適應這個光線就被人拉扯了一把。一陣天旋地轉間,她只聽見耳邊嗖嗖的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