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翀抬手輕撫著童玉青的臉,深情的眉目變得憐惜和不捨。“要是我走了,我也能把你託付給七王爺。若是將來他也能對你這麼好……”
童玉青渾身一震,有些生氣,一把就將他的手給抓了下來。
戲做的夠全啊!
盡管是在做戲,可他偏偏又是這麼一副認真的樣子幹什麼?就算只是做戲,可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是這麼輕易讓來讓去的?
“姓俞的你再說一遍?”
俞翀又換上了笑,反握著她那隻手。“好,我不說。”
許書媛雙手緊握,指甲陷入手心,痛得她又放開了。
“二叔院裡的小廚房在哪?我去給二叔換一壺熱水來。”
俞翀往南面一指,“出去拐個彎就看見了。”
許書媛忍了忍心裡頭的那口氣,轉身就走了出去。等人走了之後,童玉青就把被他反握住的手給抽了回來。“俞二爺戲演的不錯。”
俞翀眼眸黯了些,“不是你說想要出出氣嘛。”
童玉青只覺得自己的心也隨著那抹黯淡變得恍惚,明明應該是快意的,怎麼忽然又覺得有些死沉和難過……
許書媛本想著出去喊懷香來做這些事,沒想到懷香竟然我不見了。咬咬牙,只能順著南面拐了過去……
說好的小廚房根本就不在這邊,許書媛又折了回去接著找。本以為院子偏僻應該是不大的,沒想到其中錯落有致,竟比俞文意那個還要精緻。
心情一下子又不少舒爽了,俞翀是這個院子的主子,怎麼可能連廚房的位置都會記錯,分明就是戲耍她的!可想想那些話,許書媛也只能認了命,誰叫她是俞家的媳婦兒,誰叫這是老夫人的授命。
折騰了半天終於在北邊找到了地方,許書媛累得有些喘。一個千金小姐,平日出門都坐軟轎,烈日頭裡更是門都不出,一輩子連廚房的地都沒踩過,現在竟然被人戲耍的去做個下人的活兒!她心裡恨,恨不得一把火將這小廚房給燒了。
不過本以為慶安會在這兒,沒想到裡頭一個人也沒有。許書媛掀開水壺蓋子看了一眼,壺裡頭根本就沒水。再看火,火早滅了,哪兒還有火。
這要喝上口熱水,難不成還要叫她自己燒火了?
許書媛越想越氣,一腳就把旁邊的藥爐給踹翻了。見鞋尖兒上沾了些灰,她心裡頭一陣煩躁,伸手撣了撣,轉身又回去了。
快走到俞翀那裡時,遠遠的見懷香站在門口,許書媛兩步就跑了上去,一把拉住懷香,厲聲就斥責道:“不好好守在門口,你死哪兒去了?”
懷香被她嚇了一跳,將她拉到一邊,小聲的在她耳邊說:“剛剛管家過來送藥,見我在這,就把我叫過去吩咐了些事情。小姐你怎麼了?”
送藥?
許書媛一愣,她倒是聽說俞翀的藥都是老夫人那邊直接送過來的,但是既然知道她過來,怎麼不叫她一齊把藥拿過來?
“叫你過去吩咐什麼事兒?”
懷香往站在那邊的慶安看了一眼,低聲在許書媛耳邊說了一句話。許書媛聽了後神色微變,“好好站在這等著。”
許書媛進了屋,見童玉青已經睡了,俞翀躺在她身邊半抱著她,那姿態,叫人看著都想要臉紅。
“水呢?”
許書媛賠著笑,“二叔,廚房裡頭沒燒好的水,就連個火星子都沒有。這樣,我看慶安也回來了,我叫慶安去給你燒一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