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也嚇得松開了童玉青的手,下意識的就望向了俞老夫人那邊。俞老夫人臉色一變,驚詫的半張著口。許書媛停了嬌滴滴的哭聲,往同樣一臉驚詫的俞文意懷裡擠了擠。
唯獨李公子搞不清楚狀況,指著童玉青罵道:“大膽賤人,連王爺也敢沖撞!你這樣的賤婦就該……”
成子睿冷眼一掃李公子,李公子臉色一變,又把接下來的話給吞回了肚子裡。
“我剛剛就在外頭聽了半天,這戲還沒收場,怎麼能走呢。”
孃的!堂堂王爺竟然這麼喜歡聽人牆角?有毛病不是?
童玉青在心裡罵了句粗話,抬眼一看,果真就見俞老夫人臉色十分難看。
七王爺有聽別人牆角八卦別人是非的癖好,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可是兩次牆角都是在俞府聽的,這一次更是在老夫人屋外頭聽的。俞老夫人這張臉,還掛得住?
“都是一場誤會。”
“我看未必。”成子睿饒有興趣的又看了一眼童玉青,接著又把目光轉到了李公子的身上。“你說她傷了你,那她為什麼要傷你?就我所知,李家公子你功夫尚可,怎麼能叫一個小娘子給打傷了?這事兒要是說出去,你還不得被人笑話?”
李公子額前冷汗淋漓,低著腦袋連聲說是。一會兒又搖頭說不是,“我是喝醉了酒,才叫她有機可乘的傷了我。王爺,你要為我做主!”
話音剛落,成子睿一個手刀朝著李公子的面門就襲了過去。李公子一驚,身子往後一倚,恰恰避開了這一招。
“這這這……王爺息怒!”
俞老夫人有些著急,親侄已經被傷成了這樣,再傷到哪裡,她就難跟自家哥哥交代了。可一邊又是王爺,她更加得罪不起。
成子睿收了手,負手立在一邊,“就算是喝醉了酒,你不也照樣接了我一招。我剛才出手這麼快你都能閃得開,怎麼一個不懂武功的小娘子你就讓不開了?”
李公子渾身哆嗦,身上的半分酒意早就給嚇跑了。他腦子裡還在想著該怎麼樣去解釋這件事情,嘴上卻語無倫次的嘮叨重複著自己冤枉,自己無辜的話。
成子睿有些不耐煩,又問童玉青。“你說他輕薄你,有什麼證據?”
童玉青覺得可笑,“我想王爺比我還要更加了解李公子,就這事兒,還需要什麼證據。”
停了停,她又指著自己的脖子說:“剛才他掐過我的脖子,有沒有印子我不知道,但是傷了他的簪子被他扔在了長廊旁邊的草地上。這,算不算是證據?”
“簪子也可能是你自己扔的,人家,可是有人證的。”
“一樣是老眼昏花。”
“大膽!”成子睿語氣漸冷,“你是說俞老夫人老眼昏花,還是說本王老眼昏花?”
童玉青指著張媽,“我知道王爺你年華正茂,哪裡會老眼昏花。我說的是你們所謂的人證,張媽。王爺你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成子睿怔了一下,他出生高貴,從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這童玉青,真有意思。
俞老夫人眼底的紫光一閃而過,當即勸道:“王爺息怒,這童玉青出生粗鄙,怕是沒人教養才會這般無理。玉青,趕緊跪下向王爺賠禮。”
童玉青聽了那一句沒人教養後一顆心就狠狠的沉了沉。
什麼玉青,她什麼時候跟俞家的人這麼親熱了?
簡直惡心!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