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走!好不容易才來了俞家,她要是真走了,再回來可就難了。
童玉青掃了俞翀一眼,雖然看起來的確是短命了一些,但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要是能留在俞府,就算以後做個寡婦她也認了。
只是沖喜就沖喜,幹什麼還要把門鎖上。童玉青嗤之一笑,難道堂堂的二品誥命夫人竟然也會江湖上的仙人跳?
想起了某些事情,童玉青又嘲諷的笑了笑。都能幹出那種事情,這俞家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她抬眼望向床榻那邊,正好撞上了俞翀那雙幽深的眸子。
說實話,俞翀這張臉長得很好,如果少這麼幾分蒼白虛弱,那也是個玉樹臨風的家夥,站出去定是最招女人喜歡的。
可惜,是個病秧子。
“你真是俞府的二老爺?我怎麼從沒聽過,這府裡頭還有你這麼一個人。”童玉青審視著他,依舊有些不相信。
俞翀扯開嘴角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這府裡很多事情你都沒聽過。”
童玉青只覺得這個男人太奇怪,可到底是哪裡奇怪,她又講不上來。
俞翀坦蕩蕩的由著她看,突然開口道:“不管你跟文意有沒有婚約,反正現在你已經做了我的沖喜媳婦兒,他也已經跟許家小姐拜了堂。我看得出,你很想留在俞府,而我又正好需要有人照料……”
她擰著眉,萬分不願。“你說你是二老爺,怎麼跟前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
“是有一個,不過這樣子怕是已經被關起來了。”俞翀咳了一聲,緩了一口又說:“他又不能時時跟著我,所以我還得留個自己能信任的。”
“我們今天才見第一面,你怎麼就知道我值得信任?”
他抿著的唇似笑非笑。“因為在這府裡能幫你的人就只有我,而這府裡頭,有人想要我的命。”
童玉青挑眉,原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照這個情形,那鎖一時半會兒的是沒人來開啟了。所以在這段時間裡,她就要一直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男女還授受不親,雖然是個病秧子,雖然說是一條船上的人,但難保他會喪心病狂的幹出點兒什麼事情來。
俞翀見她這麼防備著自己,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聲音比剛才又沙啞了許多。“我現在下床都很難,只能靠這麼口氣吊著命了,放心,我什麼也幹不了。”
童玉青恨恨咬牙,“你們俞家人的話可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