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的所有感官已經徹底的放在了該男子的身上,此時清晰看到男子慢慢都是黃豆大小雞皮疙瘩的面板之下。有不正常的蠕動。心中大驚,可是已經沒有時間勾動自己體內的筋脈行動,這一下的暗勁,恐怕只用硬撐了。
也就在電光石火之間,兩個拳頭接觸的還沒産生極大的形變,一股新生的力量,已經從那男子的手臂之上引導而來。
“啪。”清脆的一聲之後,兩人的拳頭瞬間分離,人也各自落在了兩邊。男子臉色潮紅,平靜了一下,這才突出了一口氣。猛烈的氣流在空氣之中,形成了一道短短的氣劍。
“沒想到有人竟然把明勁練到如此層次,實在佩服,不過想必你現在已經受了內傷了吧。”男子的手,卻擺在身後,拳面上已經血肉模糊,而掌心還不斷的滴下透明的汗液,顯然是把勁道催發到了極點。
齊飛沉默不語,蹲在一邊,面色冷漠,壓住自己的拳頭,半天沒有站起來。
可是男子此時面色冷峻,已經是動了怒火,慢慢朝著齊飛靠近,嘴中念念有詞道:“我陳家功夫,也是你這種宵小之輩可以窺探的。要是你在這裡自己廢掉兩隻眼睛,我也既往不咎。不過你要是執迷不悟,也莫要怪我執行族規了。”
說著說著,竟然揚起手刀,似乎等待著齊飛的決定。
可是齊飛此時卻有些詫異,這一道暗勁進入自己的身體之後,直接在面板之處就給抵消了,等了大半天,絲毫沒有任何感覺。是這時候,齊飛才抬起了頭,咧開了嘴,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說道:“可是我一點都不痛啊。”說著說著,伸出兩隻手,除了剛才揮拳的那只有點紅之外,竟然沒有一點傷口。
這男子頓時臉色變化,眉毛緊緊蹙起,嘴裡大呼起來:“不可能,你這家夥絕對是痛不欲生,我看你橫練功夫如此霸道,定是在強行忍耐,我…”說完,竟然氣急敗壞的朝著齊飛的脖子砍去。
齊飛的神色有些冷漠,沒想到這男子竟然完全沒有善意,面板頓時緊繃起來,展現出基礎拳法的奧義所在。
男子顯然是氣急敗壞,這下更是沒有使用上暗勁的功夫,手掌重重的劈砍在齊飛的肩膀之上。
只是一聲小小的聲音,男子的手已經被反彈而起,並大叫起來:“啊!我的手,你這家夥竟然還練了鐵布衫!”反而受傷的男子,正死死的壓著自己的手掌,完全沒了剛才的那種自傲,有些驚慌的看著齊飛。
自打他練出暗勁以來,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詭異的對手,竟然把橫煉的功夫修行到如此境界。
齊飛見狀,心中有些釋然,就連心中的警惕也放鬆了幾分,可是還沒說話,那男子就已經率先發話了。
“莫非你是泰國那邊的高手,你這一身銅皮鐵骨,卻又折損自身的根基。這才過來窺探我陳家太極養身之法。企圖以後天之力,補先天之精?別做夢了,我只要逃跑,你連抓住我的機會都沒有,等家族裡的幾位長者過來,就是你的死期!”
齊飛頓時故作獰笑起來,瞬間動了起來,死死的抓住了眼前男子的肩膀,表情演繹出那種奇異的貪婪,有些變態的說道:“我看你也好生俊俏,不如先成人之美在死也不遲,我在泰國呆了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見過如此細皮嫩肉的男人,哈哈哈。”齊飛此時有機會細細看來,竟發現這男子新眉劍目,活脫脫男主人公的形象。所以這下子自然想到了這種恐嚇之法,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男子頓時臉色蒼白,驚慌到了極點。更是瘋狂的擺動著手臂,以求脫離齊飛的魔爪。可是幾次三番之下,卻都不小心漏掉那一口憋足的氣,甚至連面板之上的小豆疙瘩都無法凝聚。
“救命!救命!我要是這次逃走,我定讓家中長輩誅你性命!”男子已經面如死灰,冷冷的對齊飛說道。
齊飛惡作劇得逞,如同貓鼠遊戲一般,反答道:“你叫啊,你叫啊。你就算喊破喉嚨,都沒有人來救你,哈哈哈。”
可是此時公園裡散步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連這個偏僻的角落都有人開始涉足,聽聞到周圍越來越零碎的聲音。齊飛無奈猛的一下彈開自己的身子,消失在了草叢之中。
這下,這男子徹底的失去了齊飛的壓制,猛地站了起來,咬著牙說道:“我陳太安可從來沒有吃過如此的虧,我看這人肯定是壓制不住我的暗勁,才倉皇而逃。不行,定要通知家中長輩,這九光縣竟然出現了這樣一個人物…”說著說著,陳太安拿出了一個手機,熟練的撥通了一個複雜無比的號碼。
簡單的溝通之後,這才慢慢的蓋上了手機。眼睛之中,已經重新燃燒起了火焰,自語道:“要是在戰場,死的就是我了。可惜拉鋸戰,你中了我的暗勁,沒三五個月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恢複過來。就算恢複過來,這功力至少也下降三成。這就是你們這些宵小之輩窺探我們陳氏太極拳的代價。”
說完,全身炸毛,立毛如鬥,一腳狠狠的跺下,竟然在一聲撞擊之後,又傳來了一聲輕響。
等陳太安走開,地上竟然有一個清晰無比的腳印,一腳之威,在普通人眼裡,已經如同神跡。
而齊飛此時卻沒心沒肺,不由的感慨道:“莫非這普天之下,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好想羅根再來,跟我好好的打鬥一場。”
如果這陳太安再次站在齊飛的面前,齊飛絕對會高呼道:“我能打十個!”